碧竹话里话外嘲讽她,“没想到谢姑娘倒是被人宝贝着,连出个门都比我们娘娘要艰难得多。”
木棉护主,一听便怒了,“你……”
谢枝连忙安抚两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别动气,别动气。”
碧竹冷哼,“谁和你是自己人?”
谢枝忙拉住木棉,她自己受气倒好,可木棉与她一道,碧竹这般软硬不吃,分明也把木棉给说了。谢枝心里不舒坦,便也不再好脸色地对她,“碧竹姑娘说的是,我们确实也不算自己人。如今情况和之前大不相同,现在是你家娘娘有求于我,你是否要想想,不必太过咄咄逼人呢?”
碧竹侧目瞪她,“你……哼!”
木棉虽不清楚情况,可这宫女着实看不起人,一路上对谢枝冷嘲热讽,连个好眼色都没有。
虽说宫里人她们惹不起,可这般狗眼看人低,也实在让她生气。
“姑娘若是真有急事找我家小姐,那得快些,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事上。”
木棉正眼都不给碧竹,冷声道:“若是因为姑娘耽搁了时间,误了婉妃娘娘的事,届时我家公子又刚好现小姐不在,那今日这趟怕也是走不成了。”
碧竹咬牙切齿,一双眸里含了怒气。
阿芽不见之后,她们自然是好好查了这人。昨日离王那件事又闹得那般轰轰烈烈,稍一留心,她们便把从江上影帐内离开的女子和阿芽联系上了。
再加上她们又听说谢校尉一直在找女儿,而阿芽出现的时间又这般巧,于是一联系,她们不免弄清了阿芽的真实身份。
碧竹虽想反口,但如今确实是她们有求于先。她忍住心里怒气,冷言道:“快些走吧,娘娘可等不得人。”
先不论谢枝有多被谢家捧着,光是谢枝和江上影的关系,她们就不能随意苛待谢枝。
剩下的路,碧竹没再出声呛她们。
木棉不大明白自家小姐何时和宫里娘娘搭上了关系,而这宫女又刻薄得很,木棉担心谢枝吃亏,便低声同谢枝道:“小姐,要不要我去给公子说一声?”
谢枝连忙摆手,她可不敢让谢昭知道她在计划什么,“不用不用。”
“可这婉妃与我们素无交情,这次邀约,也不知道会生什么?”
木棉道:“而且这宫女一路上连个好脸色都不给我们,说不定是鸿门宴呢。”
谢枝安抚道:“没事的。”
“到了。”
碧竹没好气道。这主仆俩真当她耳朵是摆设么,说人坏话也不知道小声些,就差指着她鼻子当面骂了。
碧竹停在帐外,拦住了本想和谢枝一起进去的木棉,“抱歉,只能让谢姑娘一人进去。”
谢枝怕她们又起争执,连忙道:“木棉你在这儿等我就行,我很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