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谢枝倒是明白了。
原来是江上影怕她去见温时良,才起了把她带去军营里的心思。
“连如今在一屋里面,你都对我百般抗拒,要是我不在,你肯定就转投温时良的怀抱了。”
江上影把头埋入谢枝的颈间,恨不得一口咬下去,他咬牙切齿道:“谢枝,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谢枝拳头硬了。
“江上影!你给我滚!”
要不是她手脚都被死死压住,高低得给江上影来上几下,让他感受一下人心的险恶。
“对温时良是好言好语,和颜悦色,对我就是又打又骂,还叫我滚。”
江上影道:“谢枝,你太偏心了。”
“……”
谢枝无语。
她怀疑江上影被夺舍了,但是她没有证据。
“那你放开我,穿好衣服滚下床,我也对你和颜悦色好言好语。”
江上影在她耳后落下一吻,怨愤道:“不要,你惯会骗人,我才不会听你说的话。”
谢枝脾气都快气没了,她气笑了,“我何时骗过你?”
江上影道:“当时定条件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与我同床而眠,而今却连你的院子都不让我踏进,你还答应我不和温时良来往,却和他夜游整个京都,还送他玉坠,我却没有……”
江上影声音越说越低,颇有几分卖惨可怜的意味。
对于答应他的事,谢枝早已记得不太清,但听江上影这么一件一件地数,她隐约记得好像是有。
她犹豫道:“那我也送你一个玉坠?”
江上影恨恨地咬了她裸露的颈侧一口,说:“事情的重点不是这个!”
谢枝吃痛地嘶了声,问:“那是什么?”
江上影退开了些,直视谢枝的眼睛,说:“是你没有履行你对我的承诺。”
谢枝想了想方才江上影列出的一大长串不平等条款,有些迟疑,“我答应你的霸王条款,那你答应我什么?”
江上影凑过来在谢枝的唇角亲了亲,说:“我答应你帮你护住整个谢家,答应帮你治好病,让你长命百岁……”
顿了顿,他接着说:“若是治不好,我给你殉情。”
“……”
谢枝眨了眨眼,问:“我当初是这样说的吗?”
江上影道:“不是,是我想这样。”
谢枝说:“那你不必费心帮我治病,也不用给我殉情。活着多好啊,生命重于一切,我活着都成奢望,你这随口就要死要活的,对于这世上任何一个渴望活着的人来说,都是极其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