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不為所動,想了想他們生氣的點再哪裡,越發越不理解:「你好,我其實有點想不明白。」
他謹慎問道:「請問你是因為我采了花不高興,還是因為我給花神送了禮物才不高興的呢?」
領頭羊沒想到他今天竟然不乖乖受氣,還拋出個自己回答不上的問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定在原地愣愣地看他。
阮綿等了一會兒,沒聽到答案,便接著說:「如果是因為我采了花,那前幾天我來的時候看見你們也在咬著玩,為什麼這種行為就可以被你們允許呢?」
「如果是因為我將花送給了花神導致你們這麼憤怒。。。。。。那就更奇怪了。」阮綿歪著頭,輕飄飄地說。
「如果你們看不過去的話,也可以自己采了送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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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山羊後退一步,羊臉都漲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阮綿臉上沒露出任何挑釁或者沾沾自喜,一如既往以純淨的眼神望著他瞧。
山羊一時間竟覺無地自容,且發覺自己根本沒辦法辯解,這花他們本來就不稀奇,今天來沒事找事,只是為了膈應阮綿。
至於花神。。。。。。他們比起喜愛,對洛春更多的是敬畏。
因為你看,花神他畢竟外表還是個人類,雖然對他們很好,但相處久了之後發現他其實不太喜歡與小動物親密關係,那為什麼要住在森林裡呢,明明旁邊就有人類小鎮。
再加上一整天又總是笑眯眯的,看不透他在想什麼,總覺得很恐怖。
於是以山羊群們總是口頭念及洛春的好,實際又對他敬而遠之。
在見到沉默地獻出自己的愛的阮綿時,又將他的行為都看做殷勤。
所以他們便以此加深對小羊的唾罵,在喋喋不休的辱罵中,遮掩對自己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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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領頭羊已經惱羞成怒,決定既然說不過他,那就用行為攻擊他。
於是他暴喝一聲,將山坡上的石子6續踹下來。
阮綿反應很快,立即繞到小跟班身後,蹲下來拿他當擋箭牌。
「嗷嗷疼疼疼——喂!」小跟班不爽地用屁股頂他,「你在對我幹什麼啊!」
阮綿揪著他身側的毛,心想長得壯確實是好啊。
「抱歉喔。」他無辜地眨眨眼,「如果是平時的話就由著你們欺負啦,但我今天有點趕時間。」
他浮現出笑意,但努力控制表情不讓嘴角翹起來:「花神先生雖然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我發現他其實很愛睡懶覺誒。」
「我現在趕過去,應該剛好能遇上他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