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想像那時自己的心情,反正肯定不會好受。
這個理由也在郝遲的意料之外,並沒把自己放在這麼高的位置。
「既然如此願意告訴你的身世麼,」郝遲想聽小鴨親口告訴自己關於他的一切。
「都告訴你」
全部坦白之際並沒有唐小鴨當初想的那麼緊張,他們像是認識許久的老友,依偎在沙發里,緩緩地想對方講述他在山裡快兩百年的單調卻充滿活力的生活。
向他重介紹著一同長大的山雀和具體年齡不詳的大參、小參,總是照顧自己的白獅,那群仗著自己有尖刺就喜歡欺負其他動物的刺蝟,還有不經常露面的山神大人。
直至清晨第一縷曦光透過落地窗,撫上兩人交握的手,灑在唐小鴨恬靜的睡顏。
不只是他,旁邊的郝遲也就著這個環抱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安靜地睡著。
*
「郝遲的誠意就這?」輕蔑的聲音從會客室傳出。
「郝總昨晚就已經把會面推遲了,具體的日子擬定好後會通過郵件告知,」特助抱著準備交給徐陽的文件,抽出空餘時間應付著這位一大早的不之客。
「哈,你這是什麼態度,」那人翹著二郎腿,不滿地用手拍著桌面,力氣很大,動作粗暴,直接將剛端上來的熱茶帶倒,滾燙的液體瞬間淌了滿桌,「你們要搞清楚,是他郝遲求著我讓他入伙,不是我苦著喊著要他那筆小錢。」
瞥見那深褐色的茶水流到昂貴的手工地毯上時,特助和徐陽默契地對上視線。
「說起來這事和公司並沒有直接關係,只是郝總對科研界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我覺得直接去找本人,比現在這般有用,」徐陽見不得他那副倨傲的樣子,站出來抱上文件,示意特助先出去。
或許是礙於徐陽健碩的身形,被那陰影籠罩住,那人沉默幾秒後就答應了他的建議。
便讓司機跟在他車後,一路來到郝遲別墅外。
*
這天屋子裡的幾人都沒早起,昨晚累得花卷手指都不想動,簡單洗漱完就抱著紀彥辰沉沉睡去,早晨被鬧鐘吵醒後也不願睜眼,賴在溫暖的被窩裡不肯起。
由於拗不過花卷的胳膊,紀彥辰只能被迫睡回籠覺。
再次被外面的動靜擾醒已經快到午時了。
他掙扎著坐起身,伸手拍了拍花卷泛紅的臉蛋:「還不起床,太陽都曬屁股了。」
被弄得發癢,花卷胡亂伸手想抓住罪魁禍,卻被紀彥辰靈活地躲開。
最後被他猛然跑出來的尾巴圈住,毛絨絨的質感反而讓紀彥辰在手裡把玩得不亦樂乎。
「你不要亂動,」花卷語氣含糊地命令,稍稍用力想把尾巴抽回來,但對方卻不讓他如願。
紀彥辰握住尾巴尖抖了兩下,隨後順著弧度唰到尾巴根。
像是被觸碰到了開關,手裡的尾巴瞬間炸開毛,花卷的嘴裡也發出聲意義不明地輕呼。
這聲小動物般的動靜讓紀彥辰的心軟得一塌糊塗,還想再多聽幾次,就想故技重施,手掌剛移動到尾巴尖,還沒開始動,就被猛地推到在床上。
神情瞬間清明的花卷,眸色暗沉的緊盯著紀彥辰,威脅道:「尾巴不能隨便摸,更不能摸尾巴根兒,」不然酥麻的感覺會瞬間傳遍全身,讓他想要癱倒在地。
對生活在野外的動物來說就是致命的缺點。
「昨天還跟我拉拉扯扯,今天就開始立規矩了是吧,」紀彥辰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而且有了之前花卷的那些話,他現在膽子變大不少。
反應過來的花卷直接卸力倒在紀彥辰懷裡:「沒有要立規矩,就是我的尾巴比較敏感,」但其實他並有厭惡這種行為,反而有些貪念紀彥辰手心的溫度和他溫柔的撫摸,但與生俱來的習慣,讓他下意識地做出防備。
「是是是,就你敏感,你扒我褲子的時候可沒說再問問我——」紀彥辰戲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察覺到他可能會說啥的花卷直接伸手捂住了嘴。
床笫之事怎麼能隨意宣之於口。
看出他是在害羞,紀彥辰就搞不明白了,能在大庭廣眾下湊過來毫不猶豫地親自己,這下子反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知道了,那我下次就不摸了,」紀彥辰舉起雙手投降。
「也不是不讓你摸,但不能這樣——」
花卷話還沒說完,紀彥辰就滿不在乎地偏過頭:「直接去動物園擼其他的小熊貓,還能不讓我摸了。」
聞言花卷重坐起,將全身的重量壓在紀彥辰肚子上:「你敢!」
「你不讓我摸,我就不能去解解眼饞?」紀彥辰故意掰扯些歪理,就為了看花卷氣急的模樣。
「是你自己不聽我講話,我說可以摸,但是不能像這樣突然摸,不然感覺怪怪的,」花卷著急地解釋。
「給摸了?」
「給摸,」說著就把尾巴主動送到紀彥辰手裡,自己也倒回他懷裡,仍由他把玩也不反抗。
但尾巴根部的衝動逐漸轉移到前面,看著眼前的紀彥辰就開始犯迷糊,直接抱著他的腦袋蹭,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多些。
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的紀彥辰剛想推開埋在自己脖頸間蹭的花卷,就被壓制地死死的,尾巴也『嗖』得縮回去不見了蹤影。
「我說你昨晚上班那麼累,還是多睡會兒,我、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唔嗯……」他的話終究是被花卷綿密落下的吻給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