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骨凸出,节节分明,触之则忍不住心生怜惜。
车子开的很稳,周清和示意司机不要停,也不要惊慌,用毯子裹了沈晏知,让他半伏在自己肩头,慢慢缓着精神。
不多时,沈晏知恢复了些力气,撑着坐靠回去,随即看了看仍在抖的手腕。
“我刚刚……”
“没什么事,”
周清和一把握住他湿冷的手心,微笑道:“马上到家了。”
沈晏知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虚弱的仍旧在细微颤,身上提不起力气,但周清和握着他的手,拇指又习惯性的抚上那道瘢痕。
“清和——”
稍微恢复了一点知觉,他无奈极了,有些想躲:“痒。”
周清和挑挑眉:“忍着。”
沈晏知:“……”
这浑丫头实在越来越霸道了。
外面雨渐渐密起来,保镖撑了伞,一路下来,沈晏知脚步踉跄,却固执的不要人扶。
周清和只好折回来挽住他。
“不许胡闹,快些进来。”
好在周清和的话他还能听进去些,身上淋得半湿,乖乖任凭摆弄。
脱掉外衣,周清和摸摸他的衬衫,确定干没有被淋湿,才拉着人往里走。
“去睡一会儿。”
明眼人都能看出沈晏知疲倦不堪。
今日事一毕,也是在人前,让整个行业做个见证,如今至宝回归,人证物证俱全,当年的案子,是时候该翻一翻了。
连日的紧绷让沈晏知感觉不到疲倦,如今一松懈下来,脑中昏沉又混沌。
俯身帮沈晏知换下皮鞋,周清和轻戳了戳这人肿起的小腿和脚踝,眉头又皱起来。
但她什么都没说,哄着那人上楼午睡。
外头雨大,沈晏知疲倦的阖了眼,昏沉的想睡,但不过片刻,又会被全身关节的冷痛搅醒。
如此反复几回,他受不住,恍惚的折过颈子,唤了一句“清和”
。
“我在。”
回应来的很快,他安心了些,有意放纵自己。
“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