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口气,回过神来,垂眼拢住那人细长的手腕。
沈晏知很喜欢照顾他的那个孩子,将表留给他做纪念,并且告知黎鸥,接手那部分地区的公共管理,给予孩子们以及余下村民更好的教育以及宣讲。
至于死人冢和神像庙……都彻底的葬身火海里了。
那天其实死了很多人。
傅嵊看出周清和的犹豫:“你一起吗?”
周清和浓密的眼睫狠狠颤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回答。
她在这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周清和,”
傅嵊吸了口气,“我有跟你说话过,他接下来的治疗会非常难熬,他需要你!”
作为多年好友,他看的明白,这个女人之于沈晏知的重要性,如果有她陪着,沈晏知能撑下许多往常难以企及的事情。
避而不答,往往就是答案。
傅嵊点点头,都被气笑了。
“你去找他的时候,我还觉得,你跟黎鸥不一样,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为了一个死人,一堆陈芝麻烂谷子、快过去二十年的事情,周清和,你能不能……”
“那是我母亲!”
周清和站起来,回视过去,尽可能压着声音,冷笑道:“我们出去说。”
傅嵊不动。
“他是昏迷,不是睡着,周清和,你不用心虚。”
病房里十分寂静,只有仪器出的细微胜仗,傅嵊步步紧逼,非要讨个答案。
周清和不欲同他多说,拎起包就往外走:“我会尽快处理好这边,回去陪他,寅城他帮我的事情,我会记得,之后会回报的。”
“哎!你——”
傅嵊想追,到底还是走了半步就停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周清和离开。
她的信仰是旧事,而自己的坚持……却是治好沈晏知。
大家都为自己所希望的东西坚持很多年,谁也不想放弃。
“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