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染身上几乎没有酒味,江寅也就没有察觉。
到了睿华,白毅染就在大楼外面站着,也不进去,只是一直盯着前方看,也不知道看的是哪儿。
江寅只好自己进去告诉时柯羽一声。
半晌,江寅从大厅里出来:“总裁今天在外面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不在公司。”
白毅染依旧站着:“我等等他。”
江寅刚刚打电话给时柯羽说了白毅染来公司找他的事,不过时柯羽没说他来不来,也没说要怎么做。
江寅:“您上去等吧。”
白毅染抬脚往里走:“嗯。”
晚上十点十分,桌上的杂志翻了三遍,依旧没有等到时柯羽回公司。
但是等到了南懿深。
他们不是偶遇,而是南懿深直接打开他所在休息室的门,然后站在门口跟他说话。
“既然你不喜欢他,那还在他面前转悠什么?”
他又说:“你他么离他远点吧你。”
南懿深摔上门之后,白毅染起身下了楼,让江寅送他回去。
车上,他认真想南懿深说的话。
是啊,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转悠,为什么要来找他?
但,他又反过来问自己。
既然想来找他,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喜欢吗?
不喜欢为什么想来找他?
他的心止不住地下坠,直至跌落到谷底。这种坠落的感觉让他意识到,他好像想他了。
想到鼻酸,想到想哭。
他又往下靠了一分,几乎要躺下去了。
他想,他到底喜不喜欢时柯羽?如果喜欢,是哪种喜欢?
他从小就喜欢这个哥哥,因为这个哥哥从小就宠着他护着他。
如果是男欢女爱那种喜欢,那对哥哥的那种喜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他彻底乱了。
一急,他就乱投医。
他消息问了封逸。
但对方好像不在,他也就关了手机继续理思路。
这时江寅注意到他的异常,问:“你是不舒服吗?”
白毅染直起头来,摇了摇:“没有,就是累了点。”
然而江寅没听进去,因为他问完就瞥见后视镜里的不对劲。身后那辆车,不是他老板又是谁?
他直起背,打起十二分精神开车,又问一遍:“您是不舒服吗?”
这回他听清了,白毅染说他没有不舒服,就是累了。
“哦哦,那您休息会儿。”
江寅时不时看眼后视镜。
开到目的地时江寅现时柯羽的车也停了,就在不远处,不过没有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