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长廊,路过会所餐厅时,迟晚渔被里面长桌上绚丽多彩的花束吸引了注意力。
花桶里绽放的鲜花太让人惊艳了。
新西兰大花蕙兰、荷兰鸢尾、厄瓜多尔弗洛伊德等等,全部都是进口的花枝。
每个正方形花桶里至少插着十几种鲜花,配色鲜艳温馨。
一看就是‘花汀’家的作品。
西九城的高奢花店——花汀,鲜花中的爱马仕品牌。
“晚渔!”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迟晚渔的思路。
她回头,由远到近的男人正是姜源。
他今天穿着深灰色西装,脸上带着笑容,和之前追求她的时候一样温柔。
姜源在她面前停下脚步,柔声道:“你也在。”
他一直都知道迟晚渔是西九城最漂亮的女人,所以当初他才费尽心思地去追她。
女人今天穿着一件款式低调的黑色小礼裙,香肩半露,长编成复杂华丽的辫子,梢处的卡上的红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光芒。
灯光下,她肌肤洁白若雪,水汪汪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涂着红色唇蜜的双唇娇艳欲滴。
姜源瞬间觉得自己前两天为了维护苏烟,指责迟晚渔的行为弱爆了。
他真该死啊!
迟晚渔没说话。
男人手中的香槟玻璃杯倾斜一点,主动和她碰了碰杯。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迟晚渔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在旁边的桌面上,冷淡道:“抱歉,我没空,就不打扰姜公子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姜源还想说什么,但是迟晚渔离开的没有一丝留恋。
原地只剩下他自己,姜源往餐厅内看了一眼。
他猜测她刚才肯定是在看里面的鲜花,因为他知道,她最喜欢这个品牌的鲜花。
很遗憾,依照迟晚渔目前的经济条件,她连花汀的会员卡都充不起。
姜源看着女人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迟晚渔,我要让你知道,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宴会开始了二十多分钟,迟晚渔打算打道回府。
她这趟过来找贺顷迟,是因为随着晚阳消失的时间越久,她心底越忐忑。
苏烟有句话说得很对,迟家今非昔比,她没有资格再嚣张。
如果向贺顷迟低头,就能找到晚阳,也可以不用嫁给姜源,她想尝试一下。
但是,刚才看到他们青梅竹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她心里很不爽。
迟晚渔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姜源再次迎面而来。
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想打,迟晚渔果断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很明显,姜源已经看到了她,并且第二次叫住她,“晚渔!”
迟晚渔像是没听到一般,快步往前走。
“我有事情找你。”
姜源跟着加快脚步。
女人依然像是没听见,转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姜源小跑着追上去。
转弯处,他刚好看到一只大掌一把拽住迟晚渔的手腕,把她扯进一个房间。
意识到可能是一个男人拽走了迟晚渔,姜源蓦然停下脚步。
他的视线落在那扇紧闭的木门上。
抓住迟晚渔手腕的那只手很大,穿着深色西装,手腕上戴着昂贵的男士手表。
绝对是个男人!
漆黑的空间里,迟晚渔被人抵在门背上。
双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掌钳制住并控制在身后,红唇被人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捂住,让她不出任何声音。
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烟草香,夹杂着清冷的木质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