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淡淡地回了他。
“请问这位姑娘呢,觉得口感如何?”
男子很是有礼地看着苏苒青。
“公子怕是问错人了,我家公子懂品茶,小女只是陪同,不懂品茶。”
苏苒青得到了宣王的鼓励,坚定地看着男子回道。
“哦?那是在下唐突了。”
男子说完,又转头看向了宣王,说道,“刚才的事真是让二位看笑话了,虽说垣巷城内允许西境国人做生意,但实际上还是会有些过激的言论和争斗,说实话,我本人也是很不喜这样,没办法,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我们也只能自保而已。”
“公子多虑了,无论是哪国人,都应该和平共处才是生存之道,不懂尊重他人的,就该受到惩罚,我认为公子无错。”
宣王淡淡地回他,接着又问,“公子来这里垣巷城多久了?”
“已满三年了,不过去年我做上了布料生意,店铺就在主街那边,二位可以去逛逛,看上哪个都可以相赠,就当作我们结缘的赠礼。”
他转头叫来了掌柜的,低声耳语了什么,掌柜的便拿来两包茶叶放在了桌上。
“公子是懂茶之人,在下也一直很痴迷茶道,还望今后有机会可以与公子切磋一二。正所谓知音难觅,这两包新茶赠予公子,还请公子不要推脱!”
宣王想了想后,缓慢抬眼道:“多谢公子美意,与公子这样的人结识,今日也算是不虚此行,日后有缘再见!”
宣王喝下了最后一口茶,起身说了句:“告辞!”
然后,牵起苏苒青的手就离开了。
男子则是饶有意味地目送着他们离开,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别在腰间的荷包,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们都认出了彼此,那就别怪我多虑了!”
“公子,此人是谁呀?他仅仅是坐在那里,就在带威严,身份绝不一般,用不用属下去查查?”
男子的贴身侍卫问道。
“不用去查了,父亲曾带着我去城墙上看过他离开的背影,当时他转头看向我们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侧脸。刚才据我观察,他的侧脸,无意间露出的威严和气魄,均与此人一般无二,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就是那个让西境军队闻风丧胆的那个人!”
“什么?公子是说,他就是宣……宣王?”
侍卫听到他的话,极力地压低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地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佳人相约,才子相随了!他一没带侍卫,二没带刀剑,来这里应是临时起意,只是普通的结识一下倒也无妨,我感兴趣的是她身边的那位姑娘!”
“属下看着,那姑娘看着都没长开呢,哪有咱们云俏姑娘美艳动人,您不会是换风格了吧?”
“就你长嘴了?我是觉得她甚是有趣,你去找人打听打听,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何身份,能让高高在上的宣王为之折腰!”
“是,属下立刻去办!”
男子吩咐完一些事,也走出了茶馆,坐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口的马车,扬长而去。
宣王和苏苒青一起回到苏府后,苏苒青不知该怎么开口,宣王也不会直接问她,两人就这样安静地走着,到了苏苒青的院门口,宣王停了下来,他说:“苒青,我还有些事要做,中午就不陪你吃饭了,你记得好好休息!还有,早上生的事都是个意外,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苏苒青看着宣王离开的背影,她觉得自己最迷恋他的一点,就是他给了她无尽地安全感,在他身边,她不用思考太多,只需轻松地跟在他的身后,就会很幸福;可这恰恰也是最致命的一点,因为这样会让她没了思想,失去自我!可她真心想做一个内心强大的、自由的人,而这些都是她在宣王的身边只能感受到一半的自己,并不是全部。
宣王出了院子,信宴就跟在他身后了,他说道:“去找两匹马,我们从后门出去,去找赵昀。”
“是,属下这就去办!”
宣王回头看着来时的路,说:“苒青,事出突然,我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你若知晓,会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