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和观主配合多年,默契丝毫不比季长生和李嫦曦差。
观主一个眼神,钟华立刻开口:“观主,看来此事确有蹊跷,不能轻易给季长生定罪,以免冤枉好人,也寒了其他弟子的心。”
();() 季长生立刻行礼作揖:“多谢钟脉主仗义执言。”
钟华颔首为礼。
观主也微微颔首:“钟脉主此言有理,看来确实要查一查了。说起来我有一事不解,白冠霖不是白天刚刚被戒律堂惩处在房间内闭门思过三天吗?”
戒律堂执法长老禀报道:“回观主,确有此事。”
观主看向蒋伯卿:“可是按你的说法,白冠霖下了山?”
蒋伯卿:“……”
身上的冷汗更多了。
原本只要钉死是季长生动的手,白冠霖犯的事都不叫事。
可是现在季长生似乎钉不死了。
而白冠霖犯的事却都是实锤。
还都是他们自己承认的。
“观主,这其中必有误会。”
蒋伯卿硬着头皮道。
观主的语气很平淡:“误会说清楚就好了,我们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个解释。为什么白冠霖明明应该在房间内闭门思过,却无故下了山?还是说白冠霖其实没有下山,这一切当真是白冠霖亲自动手,再栽赃嫁祸给季长生?”
季长生双拳握紧,神情愤怒。
内心却十分悠然。
一切顺利。
和他预料的一样,观主只需要一个保他的理由。
现在,李嫦曦给了观主这个理由。
接下来,就是观主对白家的反击。
当然,季长生很乐意做先锋大将,为观主冲锋陷阵。
所以季长生“愤怒”
的开口:“白冠霖刚巧下了山,我刚巧变成了白冠霖的样子,白冠霖的一群跟班刚巧死在了白冠霖的房间,白冠霖遭到刺杀后又刚巧没死,我在玄都观刺杀白冠霖还踏马刚巧没被逮捕当场。啧啧,姓蒋的,你们用力编造谎言的样子真的好狼狈。”
这一波就叫痛打落水狗。
蒋伯卿开始骂娘。
观主就是观主。
玄都观名义上的最高领袖。
当观主开始发力后,白家立刻就有点顶不住。
这个很正常。
但凡白家的实力真的比观主强,玄都观观主现在已经是白家的人了。
当初玄都观换届的时候白家都没把握住机会将观主搞下来,现在观主都即位了,白家的力量只会更加落入下风。
观主亲自下场,再加上有季长生冲锋陷阵。
今天被白家推出来的话事人蒋伯卿意识到他必须得先选一杯毒酒喝。
承认白冠霖在闭门思过的过程中下山,就等于白冠霖忤逆门规,罪加一等。
不承认白冠霖下山,那这件事情就是白冠霖自导自演的。
无论承不承认,白冠霖都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比起罪加一等,当然是栽赃嫁祸的罪行更严重。
所以蒋伯卿只能实话实说:“白冠霖确实下了山。”
戒律堂执法长老的脸色阴沉下来:“且不管季长生是否杀了人,白冠霖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仗着自己家世优渥,就不把门规放在眼里,此事必要严惩。”
蒋伯卿努力辩驳:“李嫦曦也干了,她也在被观主禁足期间,却还随意进出。执法长老若要秉公执法,就应该两个一起罚,否则实在难以服众。”
李嫦曦打了个哈欠,举手道:“我错了,我认罚。观主,扣我功德吧,多扣点,给白冠霖打个样。”
功德,玄都观的硬通货。
比灵石管用很多。
除非是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否则只要门下弟子有足够的功德,那玄都观一般也不会将弟子一棍子打死。
不过功德其实远没有那么好积攒。
蒋伯卿继续心里骂娘。
这个精神病哪来的这么多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