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义可差太多了。
杜溪目光平和,笑容却略微有些沧桑:“毕业后,我们成立了一个私人实验室,但是没有足够的资金维持,所以出售了之前的一些研成果。小愉,我也是进入社会后才明白很多事情不像当学生的时候想得那样简单。钱这个东西……太重要了。”
“是啊。”
沈愉唏嘘感叹,“钱可太重要了。”
经历了杨宏富送她换钱这一事件,她对这一观点感同身受。
“小愉,你放心,我们的研成果不会卖给大奸大恶之人,也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搞研是为了造福社会的,不是为了助纣为虐。那个买家会用透视器去赌博,我的确没有想到,以后我们会多加注意。”
沈愉摇了摇头:“学长,东西是你们辛苦研出来的,怎么处理是你们的自由,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才问了一句,你不需要向我解释。”
“需要。”
杜溪停下脚步,望着她,毫不犹豫地道,“我不希望你对我产生任何误会。”
夜风皱起,吹得他的语调愈轻飘,旖旎而温柔。
他的眼睛在路灯下柔和宁静,像是一汪净水。望着人的眼神十分专注,几乎让人脸红心跳。
沈愉坦然回视着他,眼神明亮又纯粹:“放心吧学长,我不会误会你的。不光是我,欣欣她们知道了,也会理解你而不是误会你。你为人如何,我们都清楚的。”
杜溪想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的看法。
但是面对着如此坦然纯粹的眼神,他却说不出来了。
不想给她造成困扰,更害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于是他也笑了笑,似是如卸重负般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回水月湾的路上会经过杜溪住的酒店,杜溪先下车。
“回去后就早点休息吧。”
杜溪温和地说,“以后有机会带你去我们公司看一看,里边研出很多有意思的小玩意。”
沈愉点了点头:“好。”
杜溪一直目送出租车远去。
直到出租车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脸上最后一抹笑纹也彻底隐去。
他没有即刻进酒店,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季少,你和我买透视仪的时候说是正当用途,怎么用去赌了?”
那边沉默一瞬,季睿诚似是有些激动:“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详细说。”
他怎么忽然问这个?他知道什么?季睿诚搓了搓手,难道,他知道银湖会所背后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