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弈妈妈带着乌弈和町町来幼儿园报名。
在知晓乌弈的情况后,幼儿园园长委婉拒绝“每个老师已经有二十个小朋友,老师精力有限。你家孩子需要更多的看顾。”
乌弈妈妈火气上窜。
町町和乌弈就在门口看着,她压抑着小声道“我家孩子很懂事”
“若是生危险,他无法呼救,老师没有及时现,幼儿园需要承担的责任太大。”
每一句解释都是在扎乌弈妈妈的心,这些年她听了很多难听的话,却都不及这几句让她心痛。
她明白以前的那些难听话只是一些她不在意就会被风刮走的沙子,而现在是她不在意也会依然存在的不公待遇,而这样的不公以后还会有。这里是开始。
乌弈妈妈不想再听园长的话,也不想给孩子带来负面情绪,转身时挤出一个笑,带乌弈和町町离开。
町町仰头,看着乌弈妈妈嘴角的笑“姨姨,不要难过,町町和哥哥不喜欢这个幼儿园”
乌弈妈妈怔愣,缓缓蹲下身,把町町和乌弈抱到怀里,温柔道“姨姨没有难过。这个幼儿园的小宝宝太多了,老师照顾不来,不能再收小朋友。”
乌弈妈妈带町町和乌弈去另外一家幼儿园看一看。
知晓了乌弈妈妈此行目的的出租车司机侃侃而谈“这一家幼儿园的收费是其他幼儿园的两倍,很多有钱人送孩子来这里。这些有钱人不会教孩子,孩子霸道,家里的老人也蛮横不讲理。这一个月就有两个老师辞退,一个孩子退学。”
乌弈妈妈来到这家幼儿园时,正有一个家长在办公室里撒泼,一个孩子哭,另一个孩子趾高气昂。园长和老师都被这个家长闹得烦不胜烦,息事宁人地让受委屈的孩子去道歉。
乌弈妈妈轻轻叹了口气,静静地带两个孩子离开。
回到家,町町跑到杂物房里,找到一个哨子给哥哥。
町町表情严肃地叮嘱哥哥“生了危险,哥哥吹这个哨子,这样别人就都知道了。”
乌弈妈妈怔怔地看着町町手里的哨子,被闷在心里的疼,在这一瞬间突然消失了。
町町听见了她和园长的对话,还想办法去解决。
町町又从卧室抱出一个大枕头给哥哥演示“要是有坏蛋欺负哥哥,哥哥先不要哭,要这样绊倒坏蛋,坐到坏蛋身上。坏蛋要是打哥哥,哥哥就抓坏蛋头。坏蛋要是没有头,哥哥就这样压着咬坏蛋等老师和妈妈来了,哥哥再哭。”
这一番身体力行的小课堂把乌弈妈妈逗笑了,抱住町町,稀罕不已。
乌弈妈妈带着乌弈去厨房做午饭,町町去卧室喊凶兽妈妈起床。
“妈妈”
白棉掀开了一只眼睛的一条缝,意思一下后又闭上了。
町町撩开妈妈的粉白头,笑盈盈地亲一口妈妈的脸。
妈妈的脸像奶果冻
“妈妈醒醒”
白棉慢吞吞地转身,安详平躺。
“妈妈起床吃饭”
“睡喂”
町町咯咯笑,学妈妈说话“妈妈是小懒猪”
“困”
白棉慢吞吞地下床,懒得换衣服,穿着睡衣走到饭桌前,一只手支着侧脸,半睁着眼睛,似醒未醒。
町町自己吃一口饭,嘴巴咀嚼时,抓着勺子喂妈妈吃一大口饭。和以前每一次吃饭一样,町町吃饭度可以精确到秒。
町町咀嚼次数多,吃饭慢。白棉吃完了嘴里的饭就张口,没有饭喂过来也不急,就张着嘴巴静静等着。
町町吃饱了饭就专心喂妈妈,把所有饭都喂给了妈妈,妈妈还张嘴巴。
“没饭了。”
“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