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别人家不同的是他的家里没有鸡鸭鹅狗,院子里杂七杂八堆放着一些破烂东西。
牤子进院就想往屋里闯,被邹杰拦住。邹杰敲了敲房门:“屋里有人吗?”
二赖子的父亲乔万福听到说话声,打开房门出来察看,一看是邹杰和牤子来了,把他吓了一跳,只顾愣愣看着,一句话都没有。
“这是二赖子的爹,他叫乔万福。”
牤子一边介绍,二赖子,你给我滚出来!”
“二……二……二赖子不是去……去……去你,你家了吗?”
乔万福越着急,口吃越严重。
“他刚才没回来过?”
邹杰问道。
“我……我……我好像看……看……看他进院转……转一圈就……就没影了。”
乔万福说。
“看没看见他拿东西?”
邹杰问。
“没……没有哇。”
“有,你也不会说,”
牤子说,“走,带我们进屋看看。”
“看……看……看啥呀?”
“说话费劲,就别废话了,不欢迎是咋?”
牤子说着便往屋里进,邹杰和乔万福随后也走进了屋子。
两间昏暗的屋子,门窗透风,用破旧的麻袋片子遮挡着,屋里散着刺鼻的汗臭味和霉味。
外屋除了锅碗瓢盆和水缸便只有堆放的一点柴火,里间屋里炕上有两双破旧的被褥,炕角堆放着破旧的棉衣棉裤。
看来乔万福正在吃饭,饭桌很特别,是一面小圆鼓,桌上摆着几根芽葱,一碟臭大酱,饭食是半小盆野菜米糠面糊,里面徽菜、苋菜多,米糠面少得可怜。
“你就吃这个?”
邹杰问道。
“这……这……个,不会战我……我还舍……舍不得吃呢。”
乔万福说。
“你家还有多少粮食?”
“都在那……那呢,就那些。”
邹杰顺着乔万福手指的方看去,那是一个破箱子,邹杰掀开一看,里面只有半袋子苞米碾碎的米糠面,高粱和苞米加起来不到百斤。
距离秋后还有半年,这些粮食一个人吃也只够两月。
“不会战你吃什么?”
邹杰问。
“土……土豆,瓜,都……都吃没了。”
乔万福说。
邹杰又到外屋看来了一圈,除了少许的食盐,一点油腥也没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