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躺在沙上,谁都没动,荆芥刷着手机,沈星临把玩着她的尾,突然想起个事。
“你去见了道源?”
荆芥看他一眼,继续玩手机。
“他跟你说了什么?”
荆芥放下手机,翻身趴在沙上,“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沈星临顿了下,“没有。”
荆芥噗呲一笑,眉梢挑了挑,“他说你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沈星临眸光一沉。
没长大?
哪儿?
*
荆芥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家人”
,这些天日日跟他一起来医院,亲自监督,陪他泡训练室。
然而再惊艳的东西看多了也会疲惫,何况她还是个看不出门道的门外汉,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操作,看着看着很容易脑袋困,眼皮打架。
沈星临让她去休息室睡,她看不肯,挣扎着坐起来,过一会儿,又撑不住了。
荆芥趴在桌上,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敲门,眯着眼睛抬起头,沈星临不在屋里,循着声音望向门口。
有个年轻女医生正在敲门,“这里不能睡觉?”
荆芥立马清醒过来,有些尴尬地站起来,应道:“好,我知道。”
蒋芮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又提醒了一句,“病人家属不能进来这里。”
荆芥慌了下神,正要解释自己不是病人家属,想想还是算了,拿着包,边走边掏手机,给沈星临打电话。
响了两声,很快接通。
荆芥问:“你去哪儿了?”
“心外一会儿要切蛋糕,正要过去叫你。”
“有人过生日吗?”
“不是。”
这是心外科的另一个传统,新人医生第一次独立完成某种类型的手术,就要请大家吃蛋糕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