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筠根本不打算搭理。
在这僵持的状态,崔家女军取出藏在马车下的弓箭,借着车身的掩护,搭弓射箭。蒙面人的注意力都被老秦和邬筠吸引住,根本没防备其他方向。
首领前胸中箭,从马背上摔下来。
蒙面人毫无防备失去首领,四处张望却没找到黑手,多少有些慌神。
r>正在这时,远处整齐的马蹄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蒙面人近前,一阵箭雨倾泻落下。全队马匹中箭倒地,蒙面人悉数摔落马背,无一幸免。老秦认出这队是崔家骑兵,迅速收枪。
崔家骑兵们翻身下马,将蒙面人全部逮住绑好,向邬筠和老秦做了请的手势。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邬筠有绝处逢生的喜悦,可望着不远处被捆住的蒙面人,只剩愤怒。
崔家婢女见蒙面人全部被抓,赶紧上前与崔家铁骑交流,把烧了一半的马车推离官道,又招呼老秦和邬筠赶紧上路。
邬筠上了马车,收好灭火器,靠着内壁发呆,回神时发现自己被孕妇恶狠狠地盯着,起初百思不得其解,接着却又明白一些。
老秦随手找了块布条,把孕妇的双眼蒙住,这样毫不掩饰的凶狠眼神,时不时看见,实在不是让人愉快的事情。
崔家铁骑们又将其他孕妇们送回各家的马车,一半骑马护送,一半将蒙面人押送回国都城。
邬筠用了不少时间才消化完这些复杂的情绪,望着侧卧的孕妇,暗暗佩服她良好的身体素质:"她大概是被威胁了,不然谁能挺着大肚子来杀人?"
老秦摇头:“未知全貌,不予评价。”
崔家婢女再次进马车,押着捆好的孕妇,要和蒙面人一起,送回国都城。
偏偏这名孕妇的力气大得惊人,先是狠撞两名婢女,然后又独自发狂硬是没能扶住她,只听到“咣”
一声,孕妇单膝跪地,姿势既累又危险。
然后邬筠眼睁睁看着孕妇跪地的脚边滴落红色液体,有越来越多的趋势,第一时间将她扶起来,抬高双腿。
老秦一脸懵:"这是怎么回事?"
邬筠的经验也少得可怜:“我堂姐羊水早破,医生让家属摆这样的位置……这个…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先摆着。"
"啊?"老秦继续懵,"这是要生了?"
“不知道……感觉不太对……”
邬筠看着面容娇好的孕妇,脸色蜡黄,额头全是冷汗,扶着肚子一脸痛苦。
邬筠急忙拉着崔家女婢:“快,上山路太长,赶紧送她回国都城临盆。”
崔家女婢听懂了,可一算时间,发
现回国都城和去飞来医馆的时间差不多,而且就孕妇现在的情形,也很难找到不错的稳婆。
"怎么了?为什么不把她抬下马车?"邬筠怎么也没想到,忽然有一天会遇到孕妇出血。崔家女婢用手势比划清楚以后,就按照邬筠的要求照看孕妇,摆出双腿抬高的体位。正在这时,孕妇大喊:“都是你们,是你们给国都城带来灾祸!”
老秦和邬筠虽然听不懂,但大概率猜出来的,孕妇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邬筠既怕孕妇胡来,也怕她再次逃脱:“老秦,你那儿有手铐吗?”
老秦拿出口袋里的手铐,将孕妇铐住,自言自语:“我也是没想到,下山进入国都城以后,第一个铐住的竟然是孕妇?"
造的什么孽!
更可怕的是,孕妇的双眼被蒙住,但是双手和双脚仍然努力挣扎,仿佛近在眼前的老秦和邬是毫无理由、必须杀灭的两人。
邬筠跳出深究孕妇的死循环里,忽然反应过来:“大郢的火把,真是居家必备的杀人利器。”
"怎么说?"老秦更伤脑筋地盯着邬筠。
“火事现场有火把,如果我们今天没有拼命反抗,大概也葬身火海了。”
邬筠掏出自己的手机,不断摆弄。
老秦深以为然:“只是我不明白,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下山?好,就算各城门的皂吏们互通有无,但这样光明正大地纵火,真算不上聪明或者有谋划。"
“更像是匆忙出发,没半点谋划。”
“火把真是杀人灭口的居家好物。”
邬筠晃了晃手机。老秦却想着更多问题:“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手机是录视频拍照片的?”
虽然崔家婢女根本不打算照顾孕妇,但面对尊贵的飞来医馆客人,也不得不上前帮忙,理由很简单,不能让尊贵的客人动手。
马车继续在官道上颠簸,孕妇被牢牢铐在车里。
邬筠提心吊胆:“她这样的状态,进了医院又该怎么办?万一她再伤人呢?”
老秦呵呵:"就她这样,除了铐起来还能做什么?只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医院,无论如何先把腹中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情再说。"
邬筠忽然有些痛苦地捂住肚子:"我有点……"老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