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子凄楚一笑:“对于我这样一个女人,那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我不懂政治,却被政治奴役,内心里从未产生过使命感,却受其禁锢。你听得懂吗?”
秋枫宽厚地笑笑:“我无须懂。看过这样一副漫画觉得挺贴切的,你们日本人就是一堆唯天皇是忠的驴粪蛋!”
“不许你侮辱天皇!”
雅子爆喝一声。
“看,来了吧。悲哀!”
秋枫嗤之以鼻。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雅子不得不承认。
电话再一次颤动。秋枫看了眼表,快九点了。
电话那端传来的仍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泰来,你快回来呀,吃了药也不管用,宝宝又拉了两趟都晕过去了,得送医院,我担心路上不安全,都是你造的孽。”
“混账话,你昏了头了。我这就回来。”
撂下话筒的秋枫与雅子相视一笑,他的计谋终于奏效,蔺泰来的末日来临了。
两个人七手八脚收拾了一下现场,秋枫扫视一眼四周,不见人影,拉着雅子便朝藏车的地方狂奔而去,上车,点火,动,一刻不敢耽误,生怕蔺泰来前往对岸清场的人早到他们一步,若遇强行遭拒,动静一大,恐引起蔺泰来的警觉。
行将抵达对岸,秋枫放缓了车,前方一切如常,三两游人徜徉于湖畔林间。车子驶抵预定位置,秋枫在后座组装狙击枪,雅子举起望远镜向对岸看过去,一辆吉普车正绕湖而来,别墅内人来人往显得异常慌乱。
“好了!”
装好枪的秋枫松了口气,雅子让他穿上军服,他正欲问句什么,雅子举了举手中的照相机,往车外指了指,秋枫脑子一转会过意来,遂将手中的枪藏于座椅下,穿好军装,随雅子来到车外。
恰深秋时节,一派葱郁,黄绿相间中,枫叶红了,菊花开了,别有一番光景。秋枫和雅子,帅哥配靓女,随意摆个pose,便引来左近游人惊叹连连。
远在数百公尺之外的郝嘉上和靳小非从望远镜镜头里看到这一幕,甚为不解,这俩起个大早竟然跑这儿摆pose玩儿来了?
他俩虽抢在秋枫前面来了秀荷湖,也候到了这俩,却不敢靠前,自然也就不清楚他们干了些什么。突然之间,车子一阵狂飙停下后,画风抖转,耍起了相机玩起了浪漫,这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直到一辆吉普车高驶到秋枫和那个日本女人身边停下,从车上跳下三个人来,郝嘉上和靳小非才大致明白接下去将要生的事情了。
来者三人,仿佛还是原来的那三个人,那个戴礼帽的小头目皱了皱眉头,意思是怎么又碰见了这俩,上次秋枫在车里他没看清楚长啥样。他朝另两人挥挥手,该干嘛干嘛去,自己则慢慢地朝车子那方踱去。
雅子岂容他胡来,举着相机朝他走去。
“这位先生,能帮我和我的男友照张合影吗?”
美女有求,不亦乐乎。小头目哪是乐呀,纯是不敢拒绝,挤出三分笑跟在了雅子身后,刚转过一蓬球状常青灌木丛,脚下被使了个绊子,喉咙里尚来不及出声,被一个急转身的雅子一掌砍中后颈,仆地而倒之际,又遭雅子一脚挑翻,足尖顺势抵进他的颈项,一个碾压,一命呜呼!
眨眼间的事儿,直看得一边的秋枫瞠目结舌寒毛直竖,原来书上写的蛇蝎美女就是她这样的呀!
“你还有时间呆呀!”
雅子呵斥一声,从从容容从小头目头上取下礼帽戴在了自己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