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戚南:“你以为,我是在和你讲条件?”
“难道不是吗?”
盛戚南像是听见了笑话,椅子转动摩擦的声音慢慢传来,语气满是讥讽:“晏斯野,我挺佩服你。四年了,池星燃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都长大了,你却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一点都没有长进。”
盛戚南冷笑:“你放心,邺城的项目也好,南城的地也好,您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沾着前男友的血抢来的东西,我盛家可瞧不上。”
晏斯野像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似的,脸颊又白又红,修长苍白的手指一根根用力攥紧,指尖都泛起触目的青白色。
他的声音愈加沙哑,像吞了刀片似的,令人生寒:“你是决心要和我抢阿燃了,是吗?”
盛戚南:“抢这个词,好像用的不对吧,我怎么听人说,阿燃在游艇上亲口宣布,他和你一刀两断了。”
晏斯野:“阿燃不会做那样的事,是你在背后教唆他,挑拨我和阿燃的关系……”
盛戚南实在不想和晏斯野再说什么,仿佛多聊一秒,都会传染上晏斯野这感人的智商和逻辑:“你和池星燃的关系,还用得着我来挑拨吗?就算我真的和池星燃生了什么,那又如何?你可别忘记了,当年,是你晏斯野主动把池星燃送到了我的床上。”
晏斯野的眼底一片赭红,手背上布满狰狞可怖的青筋:“你没有碰过池星燃。”
盛戚南懒洋洋的:“晏大少爷是睡我床底了吗?连我床上的那点事都知道。”
晏斯野眼神又红又冷:“床上的事我不知道,可你前男友的事,我却清楚的很。”
电话那端陡然一下安静了。
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盛戚南再次开口,语气早已不是先前那般,而是像一头蛰伏许久的恶兽。
晏斯野毫不犹豫的撕开对方陈旧的伤疤:“六年前,你和男朋友吵架,赌气搬出了公寓,对方买了礼物去找你道歉,却被拒之门外。在回家的路上,生了意外……”
盛戚南声音冰冷锥骨:“闭,嘴……”
晏斯野没有停下来:“据说,找到他的时候,他的死状凄惨,手里还紧紧攥着亲手给你做的便当。”
盛戚南那端彻底没了声音。
晏斯野冷笑:“对了,你的那位助理叫什么来着,阿言?我怎么听说,他长的很像你那位死去的前男友。”
他当初是把池星燃送给过盛戚南,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盛戚南绝对不会碰池星燃。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池星燃罢了。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断了。
晏斯野看着灭下去的手机,无数情绪在心口疯狂翻涌搅动,一点一点,把他的肺填满,让他难以呼吸。
……
两天后,祝媛媛给晏斯野带来了一个消息。
池星燃似乎并不在盛戚南那儿。
晏斯野皱眉:“你确定?”
祝媛媛:“嗯,我已经仔细调查过了,应该不会出错。”
晏斯野心口充满了失落:“那他会在哪……”
祝媛媛:“所有的车站我都查过了,没有池星燃离开云城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