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翊!”
看到傅丞翊,尺树转身快步迎上。
微风吹乱她额前碎,迈步之时腰间玉佩相撞,出悦耳交响。
望着这冰肌玉骨,乍暖还寒的冷艳女子,傅丞翊笑了笑。
“尺树姐姐,刚才你的推论我听到了。”
一声姐姐,叫的尺树眉开眼笑,此刻她脸色如春风过寒境,冰面化冻。
“如何?”
尺树扬起俏脸,似在等候傅丞翊夸奖。但看到傅丞翊轻轻摇头,尺树朝他递出一个幽怨的眼神,表情也有些沮丧。
这些年她与寸泓行走江湖,行仗义之举,断不平之事。自诩眼见与耳听着实,斩过草莽,诛过负心郎,两人亦携手战过白帝城点指方青苍。
小小出云镇,如此有悖人伦之事,她也是第一时间细细纠察考量。
难不成事实并非如此?
“这位少年似有另外见解?”
胡长秋一手扶住椅柄,一手置于膝上,强撑坐正。端详着先前自锁情山宫殿中见过的白衣少年郎,他竟是没来由的心中生近。
“见解不敢当。”
傅丞翊与尺树一前一后,穿过人群,来到胡长秋身前,“陈述事实而已。”
看到傅丞翊一手提着几株药草,且另一手拿着一药方,濮阳长虹的脸色随即开始阴晴不定。
“早些年,濮阳沛荣尚康,又身强力壮,确实做了不少奸淫事。”
转身环视身后那群被尺树游说来告状的出云镇百姓后,傅丞翊继续说道,“这些,百姓们有目共睹。”
“濮阳长虹写下此方,又以这些草为药引,命孙为其女熬制后,以补肾为由骗濮阳沛荣日日饮用。”
晃了晃手中的药方和药草,傅丞翊看着濮阳长虹,淡淡说道。
“这是飞燕草,接触过多,会引起眉毛稀疏、头变黄甚至脱落。”
“这是雷公藤,对心肌有直接损害作用。”
“而这个则是黄连,虽可清热燥湿、泻火解毒、止血安胎,但长期少剂量服用,则会损伤胃气。”
胡长秋闻言摆摆手,示意身后三位随行医官上前鉴定。
他们接过傅丞翊手中的草药,先是于掌中观察外观,而后递到鼻下嗅了嗅,皆是点头:“这草药确如少年所言,其药理无疑。”
傅丞翊来到濮阳长虹跟前,看着他的脸:“不过你是个聪明人。”
看着自己手中的药方,傅丞翊似笑非笑道:“慢性中毒这种事,得如滴水穿石,得神不知鬼不觉,还得有耐心。”
傅丞翊又拍了拍濮阳长虹的肩膀,说道:“濮阳长虹医术了得,你怕他看出端倪,届时你即便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定会要你身家性命。”
“所以你想到了个法子,那便是由孙为下毒药,一时半刻后你再来下解药。如此平衡,虽不至于让濮阳沛荣迅即中毒而死,但却让他日日浸淫其中,慢慢伤及五脏六腑。”
“此事你为何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