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冲锋枪咯!”
那个小男孩拿到东西就要往陈粥川渝的家里跑去,看上去熟门熟路的很。
“等等,球球。”
那个女人揽过要跑进去的小男孩,扶着他的身子把他转了一圈,朝向陈粥:“你还没有跟小粥姐姐打招呼呢。”
那个男孩转过来,看了看陈粥,而后恭恭敬敬地向她问好:“小粥姐姐好。”
陈粥傻在那儿。
*
晚上开餐,那个姓周的阿姨厨艺很好,一半广东菜,一半川渝菜。
陈学闵说,川渝菜是周阿姨特地去学的,让陈粥尝尝符不符合口味,她用筷子夹了一口,味道正宗,无可挑剔。
她看向这个声音温柔,待她温和有礼的女人。
她坐在陈学闵的旁边,看到他高领毛衣没有整理好,抬手帮他理好,“你瞧,衣服都没有穿好。”
陈学闵放下筷子,也自己动手帮忙整理着,“刚刚搬东西搬的热了。”
而后他夹筷子给她,“辛苦了,做了一桌子菜。”
“你和小粥喜欢就好。”
周阿姨把眼神递过来。
陈粥立刻躲闪着,下意识地胡乱往自己碗里夹着菜,她点点头,听到自己声音里带着胡乱的肯定和振奋,“阿姨做菜真好吃。”
陈学闵和那个女人都笑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陈粥眼睑微微抖动,外头烟火扬起,四季平安,新年充满欢声笑语。
*
澳洲的春节气氛就没有那种浓重。
沈家的别墅群落孤单单的在一个庄园里。
沈方易坐在那儿,他母亲带着那个几次让他去接触的女人入席,安排坐在他身边,他皱了皱眉头,却也还算给面子,没有甩桌走人。
几个叔伯都坐在那儿。
“今时不比往日了,国内生意这么难做,国外的金融危机这么一搞,我们北边的生意折损严重,国外的银行一倒闭,甚至买的欧洲债都灰飞烟灭了,很多子公司全都经营不善了。”
“这还是小事,我就说姓季的那小子不可靠,现在好了吧,人都捞不出来了。”
沈父听那几个叔伯一通抱怨,清了清嗓子,像是要阻止:
“好了,今天乐芷在,不谈生意。”
温乐芷是港城富豪的独生女,跟沈方易母家多有来往,祖辈在南洋做生意起家,南边的富豪榜上数一数二的家族。
她礼貌又得体地出声:
“沈叔叔,我今天过来,也是带着父亲的想法来的,我们温家往南的销售渠道是畅通的,但是控货渠道是弱点,要说起供货,最大的货源还是在各位叔伯以及——易先生手上。”
她用这样的称呼称沈方易,好像是想提醒他,她的姑婆和沈家祖父曾经也是一个姓氏,当年就是为了合作,沈家的妹妹就跟温家接过亲眷。
叔伯随即得体地接话:“那是当然,温家和沈家各有长处,如果能联合的话,或许不用折损市场,还能救起一些裙带关系。”
“这是必然的事。”
沈父在沈方易还未出声的时候就把话接了过去,他看了一眼沈方易,不紧不慢地说,“你们也都知道,接二连三的市场暴雷查了多少人,商场上谁都不是干干净净的,这里面的浑水淌不干净,我虽然退休了,但是也是能知道一些消息的。明哲保身,暂时就不要回国了。”
他说完,看向沈方易,语气严厉了许多:“阿易,你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