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然开口。
“技术说明上次已经了个大概给林总,详细的技术说明已经再从新做了。其余资料还有没有需要补充。”
“婧总做事,我向来放心。”
林山南始终望着远处,手中的笔又握紧了些。
“山南,今晚一起吃饭?”
江任开口:“婧婧你这就区别对待了,林山南和你是同学,我就不是?”
林山南拒绝了她的邀请,何婧婧才不会自讨没趣。
“你有事儿,那下次再约。”
说完,何婧婧便走了。
袁嘉怡欲跟着出去,林山南叫住她,“袁嘉怡,我有事儿问你。”
林山南开口,“昨晚,我去找她,见她哭过,你可知是为何?”
江任与杜文然同时看向他,昨晚酒喝一半就跑出去,原来是去了水北妹妹哪里,江任用手拐了拐杜文然,眼神里都是在说,这重色轻友的家伙。
袁嘉怡本不想告知,想了想,却道:“小林总难道不知今天是她爸的忌日?”
林山南先是有些惊讶,又归于平和,细细想来,大概也只有这事儿能让她难过了。
“你知道墓地在何处?”
“青龙山公墓,77号。”
说完,林山南头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头也不回便走了,留得三人在房中不知所以。
袁嘉怡与6水北相逢是在6水北刚毕业,那时袁嘉怡已工作一年,好巧不巧,6水北实习公司法务正是袁嘉怡工作的律师事务所。
袁嘉怡那时还没单独出来打拼,刚上班不久,得上司认可,所以经常与公司直接对接。
见到6水北第一眼时她还不敢确定,与以前的6水北不同,眼前的她眼里毫无往日的生气,宛如一潭死水,任由上司说教。
可她还是想试试,于是便叫了她的名字:“6水北?”
6水北见到她时并无太多感觉,只觉眼前这人面容熟悉,好似在哪儿见过,任凭她重复几次自己名字之后,6水北才想起。
但即使如此,6水北也没表现出多少欢快,她不知的是,当时6远事,班级群里如何讨论,班里无一人知晓她父亲就是6远,不知时都与她相处甚好,如今知道,却给她冠上不同的罪名,就像,贪污受贿的是她,她该万死不辞。
袁嘉怡那时在群里也说了些不可耳听的话语,与杜文然同桌这些年,他们三人全当她是空气,那时她心中对杜文然欢喜,却因为家庭差距与青春里不知名的自卑,从未袒露心意。
命运兜兜转转,再相遇时看6水北这般,她只觉心中有些快意,所以急着想证明,她比她要成功。殊不知,6水北对她从未记起过,连名字都不曾想起。
于是心中那股挫败,让她接近6水北,一开始6水北不温不火,后来慢慢相处中,袁嘉怡才意识到,自己努力想要得到的,于她而言,可有可无。
可是又怎么能甘心就此作罢,所以她这些年一直在6水北身边,不知不觉,都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执着,还想要证明什么?
像6水北这样无欲无求的人,又怎会懂她这种想要成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