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
“此人名唤杜海楼,因容貌俊秀,因此,便引得了淮海侯的夫人青睐,于是暗中找人设计了个圈套,让那位书生欠了他五千两银子,眼下还不上,正考虑着卖身呢。”
五千两银子?虽然魏宏遇作为一个王爷拿出五千两银子倒是不在话下,只不过如今这些银钱大多花在刀刃上,如此时真要拿出五千两银子,为了一个还不知对自己有几分用处的书生赎身恐怕有些不值当。
许是见魏宏遇犹豫不定,苻越便给他吃了颗定心丸,“王爷放心,若此人能收入麾下,将来必定对王爷大有用处,重要的的是这五千两银子,咱们其实也不必花,那位淮海夫人占有夫家功勋傍身,在京中有些嚣张跋扈,若是王爷肯出马,一会儿在那淮海夫人面前演一出戏,这事儿便也成了。”
魏宏遇心下了然,便点点头,“既如此,先见上一见吧!若此人果真有用,那自己费这一遭也是值得的。”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见楼下一个书生气的男子一如往常走进来。
“此人便是杜海楼,据说每隔三五日都会来春月楼说书,平时就是在街边摆摊卖画为生。”
苻越指了指楼下站在戏台子中央的杜楼介绍道。
魏宏遇一看,果然是容貌俊秀,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分文人气息,不卑不亢,得体从容。“眼下我该如何做?”
苻越示意他且等等,那杜海楼倒了一壶清茶,台下便有人吼道,“我说你个白脸书生,你回回来都是讲那些什么民族英雄大义的故事,烦不烦,今儿老子请你来可不是听你讲这个,今日换个新的故事讲,赶紧的,我们都等着听呢。”
杜海楼不紧不慢,对着那位粗声粗气的莽夫道,“不知这位客官今日想听些什么?”
那壮汉伸出蒲扇似的巴掌在桌案上拍打了几下,“你们这些穷酸书生不是最爱搞那套什么才子什么佳人的吗,今日就讲一段那什么西厢记、什么牡丹亭的,快讲。”
杜海楼淡淡一笑,“不知客官究竟想听哪个?”
那壮汉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我要听……呃……”
台下众人哄笑出声,仿佛没想到他这样一个魁梧的壮汉,胡子拉渣的,这心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柔情。
“哈哈哈哈,胡三,原来你喜欢听这些酸溜溜的画本子啊,真是看不出来啊。”
“要我说与其听这些摸不着的酸词,不如直接去找一群姑娘,保管比这同故事有趣多了。”
胡三瞪了他们一眼,骂道,“闭嘴!你们懂什么?老子今日花钱来我想听什么就听什么。”
台下有人反驳道,“这说得好像只有你一人花钱了似的,我们大家不都花钱了吗,要我说这些个陈烂话本都听腻了,不如讲个新鲜点的。”
魏宏遇等人在楼上看得好笑,楼下的杜海楼垂思考,想了片刻,缓缓开口:“既然各位客观都愿意听,在下也就献丑了,在下所说的这个故事是乾州轶闻。”
乾州轶闻?提到乾州,魏宏遇看了看苻越,一猜便知这事八成是他搞的,倒是开始有些好奇这人会讲出些什么花样来。
“这是个什么话本子,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讲的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很是疑惑。
“乾州轶闻讲的是一本专门记录乾州一带奇闻异事的民间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