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舟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沈惜辞一阵慌乱,她赶紧站起来,下意识回道,"
回先生,学生没有。。。。。。啊,不,学生也有点不适。"
随后,便看见钟寒舟从案上翻出她的作业,这一瞬间,沈惜辞忽然涌出一股前世校园时光被老师抽查作业的忐忑感,特别是在自己不擅长的学科面前。
沈惜辞低着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他就把自己的作业翻出来,到时候,自己的脸往哪搁啊?
"
先坐。"
钟寒舟看了看她的作业,似是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放了回去淡淡说道。
"
谢先生。"
还好,还好钟寒舟没有当众点评,沈惜辞暗中舒了口气,随即坐在一旁,立起案上的画册挡住半边脸偷偷拿眼睛瞄他,看到他正低头看书,这才稍稍松懈了些。
散了学,在外面候着的婢女都自觉地进了课堂为自家主子收拾课具准备回去,白缇手脚尤其快,主仆俩向来都是第一个走出课堂的人。
“小姐,咱们赶紧回去吧,随衣姐姐备了热汤。”
白缇一边帮沈惜辞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两人前脚刚踏出房门就被叫住,“沈三小姐留下,我还有些课上的问题要与你讨论。"
白缇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奇怪地望向沈惜辞,"
小姐,怎么办?"
沈惜辞皱了皱眉,以往钟寒舟的课在前面或者中间的时候,因着后面的先生需要上课,所以她都没被留过堂,可今日偏偏他的可在最后一堂,也不知他把自己留下是不是又要警告自己什么……
谢初桐看了看她,眼中略带同情,又有些遗憾,“今天的雪仗恐怕打不成了,你好自为之吧。”
叮嘱完便跟着其他人出了课堂,路过身边时不时有人窃窃私语,看着她们有人嘴角噙着笑,像是在幸灾乐祸。
"
白缇,你先回去吧,让随衣给我热汤留着,我很快就回来。"
沈惜辞对白缇轻声嘱咐道。
"
那。。。。。。"
"
去吧,等会我自己回去。"
白缇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沈惜辞转身看向钟寒舟,不知他要干什么,于是站直了身体,微微垂:"
先生,您有何吩咐?"
钟寒舟没有理会沈惜辞的称呼,反倒从案上在此翻出她的作业,几个跨步便走到她面前,有些不解道,“沈三小姐好歹也是世家贵女,从小应该也请先生正经教过才是,怎么在下看沈三小姐交上来的作业像是三岁孩童画的?‘钟寒舟将作业摆在她面前。
钟寒舟仔细瞧着那幅画,沉默了半晌才问道,“画上是一些怎么是些结构古怪的建筑?像是亭台楼阁,可在下游历这些年来自诩也算是见遍了各式各样的建筑,却从未听说哪里的楼宇是这个模样。”
钟寒舟觉得饶是自己如今已经十九岁,可面对眼前这个十四岁的少女,他总觉得某些时候、某些事情上她的想法和举止都有些“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