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泽也不管他,吩咐王勤把他先押回大理寺,庄子上的伙计等见是官府办案也不敢上前阻止。王勤领命,带着一队人便浩浩荡荡的押送陈善走了。
官府一行人离开了,院子里一下子空旷下来,只有沈惜辞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沈惜泽朝她走近两步,轻声道,“等久了吧。”
沈惜辞摇摇头,她只是没想到,才不过半个时辰左右,这陈庄主就要蹲大牢了,一时也没搞清楚状况,只能试探地问道,“二哥哥,这陈庄主是犯事了?”
沈惜泽也没解释,只是点点头,温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白缇搀扶着沈惜辞和周邦跟在沈惜泽身后,白缇不敢话,倒是沈惜辞觉得奇怪,“周邦,那个陈庄主到底犯什么事儿了?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拿去大理寺了?”
“三小姐,这些都是朝廷上的公事,他有罪自然要拿”
周邦赔笑道。
“哦。”
沈惜辞悻悻道。“可是他被抓走了,那我的马怎么办?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你买马作甚?”
沈惜泽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
“自然是骑啊,我买了两匹,二姐姐和我的。”
说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哀叹,“也不知过两日能不能好,都约好了夏小姐教我学骑马。”
见她眼下双手都受伤的,一时半会儿哪里痊愈得了,不过也不好出言责备她,只道,“周邦,你派两个人把马匹运回府中养着。”
周邦刚要去叫人,沈惜辞便在身后叮嘱道,”
我那匹黑焰马你可千万不要让人骑它啊,它脾气很暴躁的,不许生人骑它。”
“知道了,三小姐。”
显然周邦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应声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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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马车便打道回府,城郊的路途有些颠簸,进了城便平摊许多。
两人扯东扯西聊了半天,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将沈惜辞整个人都拍在车壁上,手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她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唔……”
白缇赶紧上山查看伤势,只见那白花花的布条隐隐渗透出血迹来,白缇心中大惊:“小姐,你还好吧!”
“不长眼啊,该死的。”
车外传来一声粗狂的叫骂声。说完对着车驾又是一脚猛踢。
沈惜辞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亏沈惜泽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此处是车行道,你们几个醉鬼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车驾就敢胡乱往上撞。”
车夫也不甘示弱地回嘴,气势不比对方弱。
“怎么回事儿?”
沈惜泽从车内走出,双眸中更是迸射出一丝冷冽。
沈惜辞探头出来,只见三个异域长相的人醉醺醺地站着马车前,脸色通红,一副喝高了的模样:“哟呵,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爷我的闲事,信不信我弄死你!”
说着话他已经伸出拳头想要朝沈惜泽挥去,却被他灵巧地躲开,一脚将那壮汉踹飞。
另外两名男子立刻冲了过来,毫不意外被一同打倒在地上。沈惜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冷漠的表情像冰封万年的雪原。
“臭小子,你知道爷是什么人嘛?”
其中一个满身酒气的男子挣扎着爬起来,怒目圆睁。
“我听说北狄人豪放异常,倒不知如今竟猖狂到如此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