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榆唇角勾出一丝很淡的轻笑,像是在嘲讽什么:“嫔妾能够平安的生下他(她)吗?”
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在他的心底翻滚、汹涌,谢君尧道:“朕会护着你们。”
“护?”
温晚榆笑出声,像是听到什么不可一世的笑话,“皇上,你护得住吗?三皇子早夭、二皇子早殇,方温仪小产薨逝,你护得住吗?”
谢君尧哑口无言。
确实,他很没有用。他好似谁都保护不了。
不知道谢君尧爽了没有,温晚榆是爽了,进宫这么久,第一次可以这么痛快的说出心里话。
温晚榆掀开被子,跪在了他脚边,自暴自弃:“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嫔妾啊?”
这个行为无疑是再说明,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从来没有进过她的心里。谢君尧的怒火再度翻滚直涌上脑门,她已经不愿意做戏了吗。就这么想逃离?
哪怕她服个软,撒个娇,他都会心软揭过这一茬。然而他忘记了,她一直都是骄傲的。
谢君尧望向窗外,“你有没有,”
“有没有一刻是真心实意的待朕。”
说罢,手心浮起了一层冷汗。
“或许吧。”
温晚榆道。
或许?那就是没有。
失望,生气,挫败,心痛,忧伤,这些情绪一涌而上。
“朕最后问你一次——”
低头看了一眼跪的端庄的温晚榆,“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朕说。”
这是在给她机会,也是在给他们机会。
“没,有。”
谢君尧紧握拳头,指关节泛起白色。离开前,重重的推倒了那一把椅子,椅子倒的声音回荡在寝殿内。
温晚榆阖眼,心里平静的形成天差地别。
李得闲连忙跟上怒气冲冲的皇上身后,“皇上,你等等奴才。”
主子和主子吵架。稀奇,李得闲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心道泠主子怎么不服软。依照皇上的性子,一定会原宥的。
谢君尧疾步走了约十米。又停住脚步,胸膛剧烈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