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声抱歉淹没在一片欢呼声中。。。
只听一声锣响,一个与稚童一般高的黝黑男子连滚带翻的跳上戏台,吱吱呀呀不知是说话还是唱曲,又有个高大男子连摔带打滚上戏台,手里还拿了一柄铁剑。
“果然是他们!”
黄铭辉用力将林墨举起来,虽然很尴尬,但也让林墨能够跨越人群,看清台上形势!
那侏儒和高大男子,赫然就是打狗大人的两个手下——吉娃娃和斗牛犬!
两人一连串精彩的动作显然很对人胃口,下面百姓的热情仿佛被点燃,疯狂的欢迎他们。
只见台上身形高大的斗牛犬饮了一大口酒,噗的一下全都喷在剑上,那柄剑也和正常宝剑有些不同,它通体完整,没有一丝机关痕迹,甚至连剑柄处都和剑身浑然一体,与其说是一柄剑,倒不如说是一块剑形状的铁锭。
作为一切准备工作后,他就停下来手里动作,用着满口方言,同台下的观众们插科打诨起来,而那身形矮小的吉娃娃,则翻滚下台,手里捧着破碗,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吆喝道:
“各位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林墨紧紧盯着这一幕,现在他的脑海内全是在想各种对策,可是,这么多的观众在这里,他们的一身本事根本施展不开。
冯致远鼓足声音高呼一声:“别看戏了!他们这些人有阴谋!”
可这声音依旧被一波又一波的喝彩声盖过,只使得他身边的几个观众回过头,白了他一眼。
“可恶!”
饶是平时心高气傲的冯致远,心底也是升起了一片无力感。
这打狗大人使得一手好阳谋,拿百姓做后盾可算抓住了几人的命门!
而林墨迟迟不敢做出行动的原因有二:一是担心如此多的观众,拖家带口的,万一引起了恐慌,那将是非常严重的踩踏事故。
其二,就是担心那实力诡异莫测的打狗大人恼羞成怒,对无辜百姓难,所以,他们几个藏在人群中间,丝毫不敢露面。
终于,吉娃娃端的破碗里盛满了钞票,不得不说,旧城区的百姓虽然过得并不富足,但对于这几年遇不到的稀罕表演,还是愿意出手,阔绰一把的。
正当林墨思考对策之时,突然手机一响,林墨定睛一看,竟是刺青刘!
正是刺青刘来的短信,原来,他也是听闻这边有杂技演出,就拖家带口的来凑个热闹,可谁知道是这几个外乡人办的演出。
他本来还庆幸自己的手下给自己占了个前排好位,现在,庆幸的心思一点不剩了。。。他只觉得后背凉。
“现在,你稳住别动,一会听我命令!”
林墨一时计上心头。
台上的斗牛犬见了钞票后眉开眼笑,于是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只见他将手中铁剑抵在口中,试探性的往里伸,转而做出痛苦的表情,下面观众都哈哈大笑,这人见一次不行又试一次,可这一次他显然用力过猛,不仅没弄进去,反而搞得自己剧烈的咳嗽,这时下面有些人开始不耐烦了,纷纷出嘘声,那高大男子也知道骑虎难下了,于是使出了真本事。
只见他头向后一仰,嘴巴大张,那柄铁剑竟直直的顺着喉咙溜了下去,这下子下面众人才恍然,原来刚才是在藏拙,勾起他们的兴趣,于是,人群中叫好声此起彼伏。
二人在台上又是一番打斗翻滚,看惯了这些俗套表演的观众们自然兴趣缺缺,现场的气氛也渐渐淡了下去。
台上二人眼看观众们高涨的情绪快要熄灭,对视一眼,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似得,跑向舞台后面去,片刻后,三个人从舞台后面走出来。
刺青刘瞳孔一缩,多出来的那个人他自然认识,正是打狗大人!
他手指狂按手机,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林墨。
林墨又被黄铭辉托起,紧紧的盯着舞台上面,只见,那位打狗大人不紧不慢的从舞台后面走来,一手拿着一只破旧笛子,另一只手拎着一个硕大的铁笼子,这铁笼被厚厚黑布蒙着,看不出来里面放了些什么,但是从那铁笼的晃动来看,那怕是个活物。
他先是用笛子吹奏了一段不知名的曲调,那曲子弯弯绕绕,听得林墨一阵头晕目眩,下面的看客们也是安静了不少。
“那是个啥!”
有靠前的人好奇问道。
那打狗大人用夹杂着浓重口音的声音说道:“这可是个稀罕玩意,要放平常,俺们指定不拿出来,但今个各位看官老爷们都出手阔绰,俺们心中感激,也就拿来给各位看官们开开眼!”
可这人嘴上这样说,手上却丝毫没有揭开那黑布的意思,倒是那个侏儒跳下看台,那个盛着零星几枚硬币的小盆在看客面前晃来晃去,用尖细难听的声音吆喝道:
“各位看官们行行好,有钱的捧个钱场。。。”
倒是还真有不少人为了看那笼中之物抛出几枚硬币。
打狗大人眼看气氛差不多了,咳了两声,道:“这玩意可是个怪胎,俺们早年流离江湖之时,意外来的一个小村庄,那小村庄竟是没有一个人,而每家每户住着的,皆是---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