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便要将银环给打死?
银环再怎么也是荣寿堂的人,可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世子妾来随意处置。
珠儿瞧出了柳侧妃的不悦,她微微拧眉道:“林姨娘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吧?银环姐姐再怎么也是老王妃的人呢!她便是有千般错,也该由老王妃来处置。”
“你说得不错,可我刚才被脏水泼得失了理智,竟是忘了银环是荣寿堂的人。”
林薇从善如流道。
她这般态度,倒是让珠儿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眼瞧着柳侧妃并无为难林薇的意思,跪在林薇身边的柳绿岫才柔声道:“柳妃,您不能怪林姐姐处置银环!”
“嗯?”
柳侧妃将目光挪到柳绿岫身上。
“银环不仅眼瞎将脏水泼在了林姐姐身上,还十分嚣张地挑衅林姐姐。”
“是吗?”
柳侧妃眯着眸子瞧向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银环。
“千真万确!”
柳绿岫连连点头。
“哦,那便怪不得林姨娘了。”
柳侧妃淡淡道。
说罢,她又话锋一转道:“银环行事毛躁,无事尊卑,罚其三个月月俸!”
银环瞪圆了眼睛,怔怔地望着柳侧妃。
许是太过震惊,她连哭都忘了,只有眼泪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淌。
“银环姐姐,你还在什么呆?还不赶紧谢过柳妃和林姨娘?”
珠儿提醒道。
银环非但没将老王妃交代的事办好,还让林薇拿捏到了错处。
她家主子只罚了其三个月的月钱便已然是瞧在老王妃的面上宽大处置了。
若银环再继续在这闹,她家主子就要恼了。
银环还想继续卖惨,可当她触及柳侧妃那冷得仿佛毒舌一样阴恻恻的毒辣目光时,便赶忙磕头谢恩。
待银环退下,柳侧妃这才居高临下地同林薇说:“林姨娘真不愧是年轻人,这火气就是大。”
“柳侧妃说笑了。”
林薇淡然道。
“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林薇的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
“打狗还得看主人!”
柳侧妃扯唇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的笑瞧得林薇心里有些毛,但林薇还是尽量平静道:“妾身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