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笙嘲弄的注视着贾氏:“二婶还要追究我打宝瑞的原因吗?”
贾氏满面通红,被羞臊的无地自容,气得举起巴掌,恨不得打朱宝瑞,但对上儿子红肿的耳朵跟脸上的巴掌印子,终于还是没舍得下手。
朱宝瑞脸上眼泪都未干,竟向贾氏炫耀:“娘,大姐姐都夸我聪明记性好呢。”
“……”
贾氏忍无可忍,扯起儿子怒骂:“还不回去?!”
朱宝瑞嘴巴一扁又要哭:“娘你骂我?”
月洞门后的朱玉筝见状,慌乱扯着妹妹往回走。
朱玉笛被迫一路小跑:“姐姐怎么了?”
朱玉筝偷笑:“娘在大姐姐那边受了气,要是现咱俩在看热闹,你说会咋样?”
朱玉笛吓得面色白,扯着胞姐跑得更快了。
姐妹俩惊魂未定跑回自己房里,朱玉笛脱了鞋子在床上打了个滚,羡慕的说:“姐姐,你说大姐姐胆子怎么那么大?敢跟爹吵架,也敢跟娘对质,还把朱宝瑞打了一顿……”
她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有些模糊:“她这么厉害,要是我亲姐姐该有多好呀?!”
朱玉筝:“……”
贾氏母子离开之后,徐氏跟着朱玉笙进房,心里难受,眼圈红红的,开口都带着几分哽咽:“笙儿,宝瑞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不懂事……”
朱玉笙神色平静:“我没事。”
徐氏又难过又愧疚:“笙儿,都是娘的错,当初……当初娘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
说一千道一万,曾经生的事情再也不可能改变。
她的女儿,余生便要顶着“寡妇”
的名号生活下去。
朱玉笙早已接受现实,并且她也从来不认为哭能解决自己眼前的困境。
她催促徐氏:“没什么大事,我想看会书,娘您先回房去吧。”
等到所有的纷扰远离,房间彻底安静下来,朱玉笙招招手,让新雁过来,附耳小声叮嘱:“去告诉杨叔,茶园库房的瓦片是有人故意使坏,并非年久疏于修缮,让他注意二叔身边的人。”
新雁吃惊掩嘴,好一会才用气音问:“茶叶是故意泡坏的?”
用手指着二进院子的方向。
朱玉笙点点头,一再叮嘱她:“让杨叔小心点,别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