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会嘲笑我!”
杨天伸手还了杨妁一个刮鼻儿,随即弯腰捡起地上的澜衫,重新披在杨妁身上,并系好纽扣,关心道:“不要着凉!”
“嗯!”
杨妁努起嘴,狠狠点头,随即她惊呼道:“坏了,我舅母还在她们手上,我要去救她!”
“事不宜迟!”
杨天急呼一声,左右环顾,随即将右手勾指伸进嘴里,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响起,众人不明所以之际,店门北侧拴马桩上,那匹通体白毛的马儿,挣脱缰绳,撒着欢跑到杨天身前,在杨天身周来回高兴的踱着步,还不忘将鼻子在杨天身上蹭蹭。
“哥哥连马儿都这么英俊!”
杨妁伸手抚摸着九天白龙。
杨天拍了拍九天白龙,一个翻身上了马,随即伸手将杨妁也拉上了马,杨妁向后仰头,轻轻依偎在他怀里,不忘看了一眼潘婷,满脸幸福。
“多谢潘姑娘千里之外送来我的九天白龙!”
杨天向潘婷微微抱拳,随即长枪斜背,右手执缰绳,左手环腰抱杨妁,双腿猛夹马肚,九天白龙微微跃起前蹄,载着二人沿着西湖堤路向南飞奔而去……
“臭杨天,死杨天,烂杨天……”
潘婷破口大骂,嚎啕大哭……
“婷儿妹妹!”
映绿上前,轻轻拍打着潘婷的肩膀,见潘婷哭的梨花带雨,声音愈更大,轻轻安慰道:“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付出,他不配咱婷儿!”
“四姐~呜呜呜……”
潘婷紧紧依偎在映绿怀中。
西湖的长堤上,杨天怀抱杨妁,身骑九天白龙,一路向临安城中奔驰。
“妁儿,你为什么会流落至此,你和婶娘不是投靠了你在临安做官的舅舅吗?”
“说来话长!”
杨妁长舒一口气,“汴京沦陷后,舅舅通过官场的朋友打探得知,杨伯伯与我父亲都已战死,你和伯母也不知所踪,母亲还曾委托舅舅四处打探你的消息而不得,最终因想念父亲而思念成疾,不久便病倒了!”
杨妁低声啜泣,继续说道,
“最终母亲撒手人寰,那时我才13岁,可生活还算有着落,舅舅,舅母没有孩子,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可就在今年初,舅舅因之前弹劾秦桧,而被其记恨在心,最终遭其陷害入狱,我与舅母也被那奸人卖到了妓院!”
杨天听着杨妁的悲惨遭遇,不禁暗暗攥紧了拳头。
“在怡春园中,那老鸨悉心培养我琴棋书画半年之久,学成之后便让我接客,我拼命拒绝,死活不从,把那名客人抓的满脸血痕,跑了出来,一路沿着这堤路,跑进了那家客栈……”
之后杨妁将在客栈的一切遭遇,详细说给杨天听……
“以你自己之力能跑出戒备森严的怡春园?”
杨天不禁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