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狂怒。”
少年郎评价。
教内有一本剑经,只有寥寥四页,泛黄纸张只教一招。
应是遭遇了战乱,或是有人不愿剑经名字让人知晓,有剑名的那页被人撕掉了。
此剑,剑术倒算简单。
难的在剑意。
须要习剑之人有百折不挠、斗霜傲雪的心性。
凑巧,沈鲤一学就会。
呼吸一口,空气既有烧焦的臭味,也有泥土草木甘芳。
递剑。
老者惊恐,忙不迭双臂挥舞,调动符篆加固八卦阵,同时,再召来数十具土石凝成的甲士。
少年郎前行,逐电追风般以剑斩碎具具甲士。
也就是手里的凋朱颜了,换一把剑,必定不会眼下这般轻松随意。
十几个呼吸而已。
复又一剑斩掉拦在身前的最后两具泥石甲士。
他目光炯炯,直视着不安的老者。
“大……大侠饶命……”
半数真气都在黄巾力士身上,谁曾想天生的金刚龙象身居然那么恐怖,一力降十会,举起力士扔向火牛,反而被自己的招数重创。
话虽如此,老者暗暗施展术法,有围绕他一圈的八卦阵抵挡,足够下一个术法成形。
沈鲤轻蔑的嗤笑,递剑。
老者刹那间心气全无,好像对手是不管怎么打击,总会一次又一次站直了身体递剑的怪物。
不屈不挠、百折不摧,恰恰是此剑精髓所在。
谁说小人物不能成大事?
有这般精气神,何事可愁?
剑气透过八卦阵缝隙,斩断了老者的眉毛。
以为八卦阵坚固,在此剑下,顷刻间碎了一个大洞,立即整个八卦阵烟消云散。
黄色符篆无火自燃。
剑,贯穿了老者心脏。
凋朱颜之锋锐,之狠厉,使得老者亲身体验了一次。
老者眼睛里的万种情绪,最后尽数灰暗。
“遗言有吗?”
沈鲤大慈悲问道。
老者嘴唇翕动,腔调伤悲:“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将来若有机会,能不能代我给柳太渊一剑?”
沈鲤果真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柳太渊已是南吴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身边的高手一定会换成更厉害的,不一定有机会。”
老者重重叹息。
现今他肯定了,柳太渊老谋深算,令他前来搂草打兔子,要是杀了沈鲤,皆大欢喜,喜爱诗词的嫡长子柳策黄泉路上有人作伴了。
没有杀掉沈鲤,被反杀了。
照样无所谓,新换的高手比老者厉害,算是废物利用。
“你一个道家练气士,为何跟在柳太渊身边?”
趁着老者尚有一口气,问道。
老者面色惨白,强撑着说道:“柳太渊答应老朽的师兄,将来有机会让宗门在南吴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