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少年郎自言自语:“贾秋壑?不一定。贾秋壑此人眼高于顶,不会留你这个瘸子当门客,孙元季、刘朴、顾彦?不是,你若是奸细,赵大哥早将你揪出来了。反正不是太子的人,你这幅模样,不等进门就被打死了。”
“哦!!我晓得你是谁了?”
“请小郎君指教。”
曹诩笑吟吟瞧着他。
眼前这少年郎步步走进棋局,以他的见识,就算金刚龙象身厉害到天上去了,也得落个凄凄惨惨戚戚的下场。
谁曾想打了几场拿命厮杀的苦战,又用命数封正八部天龙,这少年竟然依旧面色红润、活蹦乱跳。
莫非金刚龙象身真厉害到天上去了?
否则,不合常理呀。
“我曾翻阅星宿教关于南吴的情报汇编,现多次提及一个瘸子,说此人擅长阴谋诡计,又牙尖嘴利哄骗人心,但此人志向之高,不是朝堂衮衮诸公媲美的,因为他要北伐。”
“我说,此人该是你吧?曹诩。”
曹诩哈哈大笑:“小郎君神思奇妙,难怪赵先生那般看重你。”
为两人倒杯白开水,少年郎又躺回床上:“说吧,来找我干吗?哎,等等,包袱是你送来的?”
“不错,包袱确实是我带到客栈的。”
“写信之人是……算了,即便问你,定然也不说。”
曹诩立刻道:“写信的人是而今的循王殿下。”
沈鲤猛地起身,盯着他问道:“吴主同胞弟循王?”
“正是。”
“你怎么又找我?”
既然看过信了,曹诩何必多此一举见他。
这位瘸子似乎在饮酒,把白开水一饮而尽:“在下私自将循王殿下泄露给小郎君,自然有事相求。”
“我没听见你说的写信人是谁。”
沈鲤直接翻身背对着他。
“呵呵,小郎君过于担心了,循王殿下和赵先生是志同道合之人,开禧城的那番棋局,若无循王殿下为赵先生大开后门,赵先生如何当着满朝权贵的面从容布局?”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曹诩顿感无奈,“我所求的事,与南吴并无关系,想求小郎君将来北上草原时,替我杀一个人。”
沈鲤转身看向他:“你怎知我要去草原?”
“赵先生无意间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