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你可别又当又立,你不应该感谢我的父亲为你扫了障碍吗?”
重逢后,无论萧暄怎么对她,怎么说她都无所谓,可她不能让父亲这样被他对待。
“孤一般不打女人,你不要自己找抽。”
半晌,萧暄目光阴森,紧盯着顾昙,像是彻底被触怒的猛兽,恨不得将眼前人吞吃入腹。
脚步不停地朝香案走去。
顾昙心一跳:“你要做什么?”
他一言不,黑着脸走到香案前,香案上的香炉被他一扫,倒在桌上,香灰扑洒,四处飞溅。
香案上的莲牌颤颤巍巍不停,若非靠着墙,只怕也要倒下来。
顾昙胸口闷,血往头顶涌去。
“不许你动我父亲的莲牌。”
扑上去护在香案前,恶狠狠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一个要护,一个要夺,殿内只闻粗重的呼吸之声,连桌上的烛火也被带得轻轻摇晃。
萧暄冷冷地看着面前如小狮子般的顾昙,想通了一些事。
看来事情和他猜得一样,顾文骞死前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的女儿。
也只有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能如此理直气壮。
五年的流放生活,说起来是在道阳真人的门下。
可真真切切的牢狱生涯,让萧暄的心中掠过一缕浓重的愤怒感。
他上前一把攥住顾昙的手臂,摁在香案前,力道很大。
“孤若真的想要动顾文骞的灵牌,你以为你能阻挡吗?”
顾昙感到自己手腕几乎要被捏断了。
但她依然死死地靠在香案前,护着身后的莲牌,咬着牙就是不屈服。
就在她快要疼得受不住时,忽然感到手上一松,他撒手,松开她。
太过紧绷着,骤然被放松,她失了屏风,踉跄着跌倒在香案前,香案上的香炉终是受了撞击,滚落下来,朝顾昙的头砸去。
萧暄一把扫开,掉在地上,残余的香灰洒落一地,转身朝外走去。
顾昙抿唇看着那香炉,揉着自己的手腕,心头很是生气。
这是给父亲供奉香火的香炉,这样摔下来。
忽然重重的脚步声停下,萧暄转头看了地上的人一眼。
冷冷地:“你爹倒真是给你打算的周到。只是,他的帐,孤是一定会与他算清楚的。”
萧暄走了。
顾昙的脑子却犹如被人狠狠地击打了一顿般,只觉着糊涂,闷。
手腕的疼痛,让她整个人微微抖。
他方才说什么?竟然说要和她父亲算账。
算什么帐?顾家如今除了她和那没有音讯的哥哥,早就灰飞烟灭了。
他要和父亲算账,难道她就不会找他算账吗?
她一个人冷笑了片刻,当初在青松观自己真够天真的。
还有那借种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