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牛中午随便吃了一口,就与金先生告罪,说自己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留着两个儿子陪着金先生用餐。
苏强一脸苦相。
他现在最怕金先生了。
字不认识,要打。
字不会读,要打。
字不会写,要打。
布置的小文章不会读,不会背,也要打。。
天地良心,他才学了五天而已,哪里会读那么长的文章,更不用说还要会背了。
可是,他有苦却不敢说啊。
小刀弟弟与他一样学习,才一岁多一点,金先生讲什么会什么,教什么会什么,同样是一篇文章,小刀很快就背会了,让他这个当哥的,压力山大不说,手都被打肿了。
与老师在一起吃饭,那不是要了亲命啊。
偏偏先生没吃完,他还不能走。
苏强如坐针毡,苏一刀却笑吟吟的,深得先生喜欢。
说到高兴处,敢揪先生胡子。
金先生笑呵呵的,不以为恶。
好不容易等到吃完饭,苏强这才终于舒了一口气,感到浑身上下,都是汗水。
本来,金先生是不愿意教几个女孩子的,可是苏家不讲究,对他又好又尊重,所以苏家三姐妹,同样是在自家学堂跟着读书识字。
因为是女孩子,金先生对他们要求也不高,主要精力,还是在苏强和苏一刀身上。
其实,金先生对苏强,也是很满意的。
开蒙太晚,学东西自然就慢。
但苏强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这次挨了打,下次再考查时,就已经会了。
这让金先生特别欣赏,私下里也没少在苏大牛夫妻面前夸赞,只是苏强自己不知道而已。
苏大牛晚上回来的时候,五百亩良田的户主,已经是苏大牛了。
其他都好,就这田租不能涨到一半,让苏大牛心里不舒服。
他租地十几年,田租都是一半的收成,这怎么自己的田地,反而只有四成了呢?
苏大牛因为不能涨田租而长吁短叹,闷闷不乐。
本来买了五百亩良田,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这反而成了苏大牛的心病,沈玉娘于心不忍,于是问几个孩子:“刚才大家都听了,谁有什么办法,不让你爹爹愁了。”
问的是大家,目光却是看着苏一刀。
不但她在看,全家人都在看。
苏一刀心里那个美啊,谁见过一岁的小孩子这么大魅力的?
“有!”
苏一刀当然不会让大家失望。
众人眼睛一亮,几乎要把头伸到苏一刀身上。
苏大牛更是兴奋的直搓手。
就说嘛,俺苏大牛的孩子,还能想不出来好法子?
“什么方法?”
沈玉娘也有些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