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阴谋,但是这热闹的确挺大……”
夏远将叶笼烟的身份,告诉了云琴儿,包括龙女洞天里生的。
“妖祖血脉?怪不得那龟妖有洞玄境,还是奉她为主。”
云琴儿低头沉思,“那那古田生,差点儿走了大运。”
夏远心想,可不是差点儿,已经有了烛龙血脉,就在他的棋子里。
“你准备怎么处置叶笼烟?她是个很狡猾的丫头,但不算坏。娶回去,和妖族联姻?”
考虑到七皇子的风评,云琴儿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
“我会送她去妖域,所以不能带着你。”
“你居然这么好心?妖祖血脉,怎么看都是扣在手里更好。”
“妖祖血脉又算得了什么。”
云琴儿惊愕,虽然她对妖族了解不深,但妖祖血脉,无疑惊世骇俗,假以时日,成为伪景神,应该不在话下。
妖域太远,鞭长莫及,大宁王朝有永宁帝,留下少女轻轻松松。
也就是说,少年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觉得妖祖血脉不算什么。
妖祖血脉不算什么,那她呢?她不是更不算什么?
云琴儿瞬间想到了这一点。她眨眨眼,将这思绪的灰尘抚去,她当然知道不能这么比较。
“会不会很危险?那可是妖祖血脉,妖族肯定会派出大修士来寻,离得越近,危机越大。”
她担忧少年。
“无事。”
夏远揉揉少女的脸颊,劝她放心。
云琴儿又在少年怀里温存了许久,起身离开,她可不想被其他人瞧见自己从夏远房里出来。
门外,夜色很暗,但瞒不过小冷秋的眼睛。
女孩透过窗户,虽然没见到云琴儿从夏远的屋子里出来,但见到云琴儿蹑手蹑脚走过了院子。
她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鼓起脸,用剑鞘戳一旁的叶笼烟。
呜呜呜呜呜!叶笼烟被点了哑穴,不了声,只能扭动身体抗议。
小冷秋没气多久,注意力重新回到窗外。
她打开窗户,不是为了看云琴儿,而是为了看远处的剑意。
云琴儿问夏远,路上是否很危险,夏远没告诉她的是,最大的危险已经来临。
妖域的涅槃,已经摸到了这座城池。
月是明月,夜是寂夜,忽然月淡了,风在夜里喧嚣,黑云是天空的城墙,要与那地上的城较量一番。
雷光打过,炸在所有人的耳边,无数人从梦中惊醒,不安地瞧向窗外。
他们都以为要来一场暴雨。
暴雨没有来,暴风也歇了,云散尽,月复明,一切似乎都没有生。
李春成回到了院子里,夏远拿着一坛酒,在院中的桌子上等他,一旁的烤架上,燃着火焰。
李春成坐下,拍了拍沾了墨绿色血迹,沾了尘土的衣衫,从腰间的乾坤袋里,取出一枚脑袋大的暗绿肉块,丢给一旁的梁非箫。
梁非箫抱住,惊愕地觉肉块在跳动,这是一枚心脏!
“烤了。”
李春成咳嗽两声,饮一碗酒。
“恭喜李先生。”
夏远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