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爸!”
周黎阳怒了,“哦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个态度?”
周惊寒笑容讽刺,“我这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今天才知道?”
周黎阳忽然止住声,过了会才开口,似乎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宋林业已经得到消息了,老头子这一摔看样子摔得不轻,我估计他们可能会有大动作。”
话到最后,周黎阳声音里竟带了几分哀求,“周家的产业不能被外人染指,你现在赶紧过来,算哥求你。”
周惊寒沉默良久,“行。”
电话挂断后,唱晚见他神情阴郁,不安地问:“怎么了?出事了吗?”
“嗯,我得先回去了。”
心里的酸涩与不舍渐渐腐蚀了她的五脏六腑,但她用力地笑了笑,“好,我去帮你把衣服吹干。”
周惊寒摇头,“不用了,我直接穿走就行。”
这么急?
她问:“事情很严重吗?”
“还好。”
周惊寒见她一脸担忧,笑道,“别担心,我能处理好。”
话音落下,他起身走去阳台。
换好衣服后,周惊寒走到玄关,转身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叮嘱道:“这段时间别出门,在家老老实实呆着,知道了吗?”
唱晚点头如捣蒜,随后她看了眼窗外猛烈的狂风,“你。。。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条消息吧。”
“行。”
他打开门,唱晚忽然拉住了他的手,男人挑眉表示不解。
“等一下,我给你拿把伞。”
唱晚把伞递给他,“可以少淋点雨。”
“好。”
一人一猫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开。
唱晚回到沙上,怀里抱着他刚刚靠过的一个抱枕,整个人失魂落魄。
她忽然想起余华曾在他的小说《第七天》里,写了一个关于爱情的绝妙比喻。
我在情感上的愚钝就像是门窗紧闭的屋子,虽然爱情的脚步在屋前走来走去,我听见了,但我觉得那只是路过的脚步,是走向别人的脚步,直到有一天,脚步声停在我家门前,然后,
门铃响了。
——门铃响了。
唱晚倏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