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扫过侧边,姜冉愁面蹙眉,连呼吸都乱的厉害。
“还不舒服么?”
“嗯。”
寻了个能停车的地方,虞城白解开安全带,“你躺下来。”
姜冉:“?”
怎么躺?
他的手臂长,即便从主驾位伸过来也是毫不费事儿的,温热的指腹贴着姜冉的头部穴位按压、轻揉。
他很会。
他的身上,是熟悉的海盐香,干净清澈,不知道为什么嗅着嗅着就也不觉得头痛欲裂的厉害了。
“学过?”
“以前拍戏时,跟着位前辈学的。”
一来角色需要,二来博学无害。
姜冉阖上了眸子。‘机缘得之不易,运气也不是时常就有,依着虞先生的性格定然是珍视。’
“好些了?”
“嗯。”
“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头疼?”
鲛力绵绵不断的从她头顶渗透,游走周身脉络。如小小的补丁修复着褴褛衣衫,一点又一点。
她的身体是从内里腐朽的。
清铭师兄说过‘迟安的身体遭受了严重辐射。从而引了基因奔溃’
鲛人素有净化之力,外邪不侵。当年扶桑岛国以污水倒灌海域,他们有海神庇佑,所以没有被污染。
但他见过有不幸的水族,在那场无妄之灾中溃烂而死。
上了岸,读了书。他知道‘原来这样。’
姜冉有些敷衍:“可能用脑过度吧。你知道的,学生不好带。”
她不想说,他也不追问。
路灯耀眼,天上繁星都照暗下几分。窗外起了劲风、路上的绿带被吹得花枝乱颤。
他的手法好,姜冉有些犯困。
见姜冉睡熟了,他才又启动车子往前。
水上天空——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