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通尴尬地同顾臣烨聊起其他事。
“沧海和荻儿年纪相仿,又是表兄妹,云儿省亲这些日子两人相处得也不错,我以为可以先定下。这次回京正是为了这件事,父亲事务繁忙暂时过不来,只能成婚那几日来。”
顾臣烨点点头,“这样也好,都是一家人知根知底,荻儿能嫁到自家人府上,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安心。”
“这样的话就算定下了!那改日我再让沧海带着聘礼正式上门!”
二人有说有笑地出了前堂。
其他人也6续离开,顾凉往人群中瞥了眼,戴着面纱的女子一言不地坐在位子上。
人都走光了,她才起身打算离开。
没想到一出门,廊下顾凉竟然还在,看她出来,走了上去。
“二姐。”
顾荻的黑面纱把下半边脸遮得彻彻底底,露出的一双凤眼眸色死寂,没有任何情绪。
低低回应了她一声,说:“下次遇到沈沧海,不要靠近他,他不是好东西。”
顾凉眼神复杂,“二姐知道他不好,为何方才不出声拒绝跟他成婚?”
“……”
顾荻道:“你记住离他远些就是了。”
说罢,径直离开了前院。
顾凉亦步亦趋回了鹿鸣阁,一路上思绪良多。
沈氏是个贱人,但她女儿顾荻却是个可怜人。
前世她也是嫁给了沈沧海,婚后就去了令州,可没几年就听说病死了。
但顾凉记得,有几次她回来省亲,自己曾在她身上看到了无数的伤口……
“小姐!”
凤箫的声音打断了顾凉的思绪。
她递来一物,“您让属下找的东西,全都找到了。还有这个。”
顾凉展开画卷,上面是一个男子的画像。
顾凉找了个炭笔,在纸上随便描摹了一个大致轮廓,折了起来。
“塞到西街最末的那间宅邸门缝里。”
夜深了,一辆小马车驶进西街,停在了街尾,上头下来一个白面老人。
衣着贵气,他走到家门口正要开门,忽然瞥见底下夹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