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青青的声音。
紧接着,夜色里响起陈远的声音:“你别想耍花样。”
杨青青嗤笑了一声:“我怎么耍花样?挺着个大肚子,活着才是我目前唯一的诉求。”
“陈远,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道孕妇身体里激素起伏大,心情不稳定,受不了太大的压力也禁不住他们恐吓,我需要一片清净。”
“你是被什么人骗过,骗怕了是吗?对山穷水尽的我来说,你就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有什么必要骗你?”
陈远沉思了一阵,“好。”
杨青青道:“接下来的几天,你也不要再接触我了,以免让崔先生怀疑。”
“行。”
陈远道。
一阵冷风从海面直奔铁皮屋,穿过破洞扫到二人身上。
铁皮屋内响起铁皮哐当的细碎杂音,突然,哐当一声脆响,从陈远的身后传来。
是陈远身后的铁皮屋墙上掉下了一块椅子面大小的铁皮。
陈远受惊之下,猛地回头。
“有人?”
他似乎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杨青青喊了一声:“陈远!”
陈远这才收起警觉,把手电筒的光扫向杨青青:“怎么了?”
杨青青道:“我们现在算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应该对你有任何的隐瞒,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当手电筒的光从杨青青的脸上挪开后,她的眼睛才终于看了一眼陈远身后的铁皮屋。
“其实……我知道一个秘密。”
她咽了下口水。
陈远好奇地催问:“什么秘密?”
杨青青道:“你必须答应我,在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后,你必须在三天内,送我离开渔村。”
“我最近有宫缩的现象,怕有事,得尽快离开,回归正常的生活,接受正常的产检。”
陈远琢磨了一阵,“时间太紧了。”
“我不能等了。”
杨青青说。
陈远想了想,“好,你先说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