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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对三师兄点点头:就是这儿了!
木言对小师妹竖起大拇指。
可是他们两人穿着临海阁的衣服,鬼鬼祟祟畏畏缩缩躲在门口偷听也不是个事儿啊!
青儿眉头拧成个川字,突然,她示意三师兄朝旁边站站。
木言摊开手:嗯?
青儿转过身,背对着门口,抬头挺胸地站起来,手握佩刀,威风凛凛。
木言恍然大悟,有样学样地站起来。
既然穿了这身衣服,便要有该有的样子!
所谓守卫,便是守门的警卫!
两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偷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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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玄明三人正缓缓走着。
“是那个张大哥让你去杀人?”
玄明问道。
“是。”
“杀谁?”
“不知道。”
冷婉清问道:“你怎会不知?”
徐三摊开手,“不瞒二位,我的确不知——命令是让我杀临海阁带着的人。”
“带着的人有几个,姓甚名谁,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你都不知道?”
玄明有些吃惊。
徐三摇摇头。
冷婉清面无表情地说:“是谁都不清楚,他要你杀,你便去杀了?”
谁知徐三毫无停顿地点点头。
冷婉清和玄明突然停下来,徐三困惑地停下来,转过身:“怎么了?”
“这个人是好是坏,他干了哪些事,杀他的理由,这些你统统都不管,统统都不重要?”
玄明惊诧道,“徐三,你要杀的是一个你毫不知情的人。”
“是啊。”
徐三说道,不带愧疚或者骄傲,“如果我认识他,还怎么杀他呢?”
冷婉清和玄明对视一眼,均感到毛骨悚然。
徐三这句话有错吗?若是我熟识之人,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自然下不去手。可如果那个人我不认识呢?既然我根本不了解他,那他对于我来说,跟一株树、一朵花、一块石头,没有区别。我杀他,就像我砍掉一棵树,拔掉一朵花,踢开一块石头——这有什么不对吗?
冷婉清和玄明不知道徐三从哪里学的运气之法,也不清楚是谁交给他的这种想法。
“嗯?难道你们不这样认为吗?”
徐三扰扰头,一副急于解释的样子,“你看,刚才我们不认识,所以才见面我那一棍便用了百分百的力气——当然,我是打不过你们。可是,现在我们认识了,你们对我妻儿很好,我是绝对不会杀你们——嘿嘿,我也没本事杀你们。”
玄明严肃道:“这些——这种想法,是张大哥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