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画谁不能教?只有经验丰富的才是好画师吗?依纪沛然看来,顾秋白,沈灿,齐啸墨这几个都是新派里最有天赋的,顾秋白教得,其他人如何教不得?
几乎新派画师,都被纪沛然拉了过来。
沈灿被点名的时候,瞳孔都放大了,惶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等到画师们集合完准备去学堂时,沈灿混在队伍后面,想偷偷溜走,被齐啸墨拉住了。
齐啸墨小声道:“沈兄,你别怕,顾姑娘也在那边,她会帮你的。”
沈灿当然知道,但他只是不想和这么多人打交道。他双脚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磨磨蹭蹭不想动。
齐啸墨再度抓紧他的手臂,有点急了:“你要是不去,顾姑娘到时不愿意再和你合作漫画了,该如何是好啊。”
沈灿别别扭扭,还是松了劲,为了赚钱,他还是得忍着。
穿过南门走到学堂,只见顾秋白和纪沛然两人步履匆匆往外走,正说着话。
看见了这边的夫子队伍,纪沛然和顾秋白转道朝这边来。看见顾秋白,沈灿仿佛看见了救星,满怀希冀的等着顾秋白救他出苦海。
纪沛然先开口:“接下来一段时间恐怕要辛苦大家了,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我们正要去迎禁军的将士们,暂时顾不上你们这边了,各位先熟悉一下学堂,下午我们再细谈。”
画师们一阵惊诧,什么禁军?如今学堂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还需要禁军将士来守卫?很快又转为担忧,莫不是,画学生都很难管。。。甚至要用上禁军的人了?
顾秋白:“诸位先过去吧,今日暂时不需要授课,只熟悉事务即可。”
注意到沈灿的表情,顾秋白觉得好笑,连社恐沈灿都被拉过来,对他来说可算是难熬。
只见她走到沈灿旁边,轻声道:“你跑不掉的,好好干。”
沈灿顿时感觉心如死灰,随即用眼神狠狠谴责旁边的齐啸墨。
齐啸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沈灿。要不是怕顾秋白难办,他才不会拉住沈灿呢。
禁军派了一个小分队前来,全都身着甲胄,气势十足。由一名三十多岁的壮汉统领,他身形高大,微阖着眼皮,黑色的瞳孔幽深,看人都是居高临下,压迫感很强,脸颊处有一道伤疤,好似狼群领,亦看得出身手不凡。
说话也不玩客套:“纪大人,我名岳清华,此为我带领的禁军小队。既入院来,全听纪大人安排。”
纪沛然:“欢迎,一路奔波,想必是辛苦。先到画院内小憩片刻吧。”
岳清华:“不了,我们身强体健,纪大人尽可吩咐,我们也好尽早回去复命。”
纪沛然也欣赏他这直爽的性子,便直接说了要他们来的目的:“我们如今在筹备院内的运动会,寓教于乐,希望各位能够帮忙协助。”
岳清华:“运动会,闻所未闻。”
纪沛然侧身让出身后的顾秋白:“具体的事宜将由她向你们解释,各位将士们只需像平日训练一般,对待画学生即可。”
岳清华微微转向顾秋白,表情平淡无波,又转回纪沛然:“此人便是画院的女夫子?”
纪沛然:“哦?看来顾夫子的名号连禁军统领都知道了。”
岳清华:“自然,禁军中人也是要了解时事的,顾夫子今日才在报纸上一展风采,如今长安人大概都知道您的大名。”
纪沛然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画院的夫子都是皇上钦点的,顾夫子不仅是夫子,如今还是画院学堂的主事人。还望各位悉听命令,不要让我,和顾夫子难做。”
一句话把顾秋白划入他的保护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