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慕容晓晓虽然没有磕到什么地方,但被石板地面冰出了一个激灵:“你生气了?我说错话了?”
黎茵不想再搭理眼前之人半句话!眼前之人,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笑话,让她觉得自己连官妓都没资格做!
黎茵下床行至衣架时,慕容晓晓才恍然大悟了刚才那番美景是何种邀约。
“别生气。。。。。。茵儿别生气呀!”
慕容晓晓拽住黎茵的衣袖:“你再重新摆一次,我一定不再扫你的兴了。。。。。。”
“我的兴?我一个人的兴?”
黎茵的嗔念几乎快要冲出房顶。
“啊?”
慕容晓晓大脑飞快运转,仔细想着自己这几个字,又有哪里出错了。
在黎茵穿好衣服前,慕容晓晓终于开悟:“我也有兴致的!不是茵儿一个人的兴致。。。。。。我也有兴致。。。。。。”
“晚了!方才无意间脱口而出的,才是你的真话!你现在这番假话,留着哄你自己睡觉去吧!”
黎茵一把拽开了慕容晓晓赖在自己衣袖上的小细胳膊,摔门而去。
“我错了。。。。。。”
慕容晓晓想追出去,但此刻她赤着脚,身上也仅有一件薄纱衣,只能被困于门内,压着声音嘘声喊:“我刚才心思没在房中!我错了。。。。。。茵儿别走啊!”
黎茵听见了,但是没有搭理她。
慕容晓晓刚穿好衣服,香榕就叩门进来了。
“慕容相,公主说不许你过去找她。”
香榕身上的衣服,显然也是匆匆套上的。
“那我也得过去呀!还能她说不许就不去?”
“公主还说,她一回府就把地道里的暗锁封住。”
“哦。。。。。。”
慕容晓晓叹口气:“公主还说什么了?你一口气说完吧。”
香榕顿了顿,吞吞吐吐道:“算了,这句我就不传了。”
“没事。她怎么说的,你就一字不漏的传吧。”
“公主说,呆雁只配一个人睡。。。。。。”
香榕又补充道:“呆雁是她叫的,不是我。。。。。。是你让我一字不漏。。。。。。”
香榕走了,毕竟她随便敲开个侧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公主府。
慕容晓晓颓然躺回床上,一半担忧,一半庆幸。
担忧的是,高公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酒肆里的这把火会不会烧到茵儿和自己,明天要如何应对吴崇,以及茵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庆幸的是,她不用大半夜跑到公主府去哄茵儿了。今天她真的很累,心累,脑子累,筋骨也累。她并不想再折腾这一趟,碍于“应该”
,她也会逼着自己去。但眼下,暗锁被封,值得庆幸。
慕容晓晓早已不再是初长成的少女,她当然知道,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事完全可以熨平她所有的疲乏、担忧、焦虑、紧张。但前提是“酣畅淋漓”
。
她当然也知道,如今她与黎茵很难再“酣畅淋漓”
。没有谁是故意的,更分不清这些不咸不淡、不甜不腻的床事应该怪到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