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咱们今天能不能别扎了?”
一个坐在浴桶里的少年一脸苦兮兮的看着对面的中年人不停的提针扎他。
“为何?”
这是个看起来有些矮胖的中年人,圆脸,眉淡眼小,塌鼻子,有一撮小胡子。
“今天是弟子的生辰,啊…你还扎。胡青牛你有没有搞错?你可就我这一个徒弟,扎死了可没人给你送终。”
这个少年纵身跃出了浴桶一脸愤懑的看着他。
“扎死你,我必然长命百岁,不需要人给我送终。”
胡青牛眼都没抬一下。“坐回去,不然你知道的。”
“胡青牛,你要点脸吧,每次威胁都用自己的老婆,你不嫌丢人吗?”
话虽说着但是依旧坐了回去
“管用就行,上次是拉了几天来着?”
胡青牛仰着头掰着手指点数。
“师傅,咱们师徒这种关系就用不着数那么清楚的,你看弟子今天能不能再来一套?我感觉师傅扎完了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恨不得每天都扎一次,啊…胡青牛!你公报私仇,你不是好汉,你…啊哟你,你扎的真好,师傅。”
“行了,别嚷了,赶紧收拾收拾去看看药园,要是那些雷公藤死了一株半株的,你也就多预备几个恭桶吧。”
胡青牛摇头晃脑的往屋外走去了。
“果然有的人天生就在罗马,有的人天生就是骡马。”
苏错刀起来擦干了身子从屏风后面拿起衣服换上,骂骂咧咧的出去了。
熟练的拿着小锄头跟小铲子从后院的杂院旁边打开了药园的篱笆。一边唱着英雄杀人歌进了菜园,这拽着这些杂草一顿削,那个感觉特别畅快。
“未白,秋未白!!你小子给我滚过来。”
那边咆哮着。
秋未白赶紧缩了缩脖子,然后换上了一副无辜的表情自己演示了一遍之后又给自己身上弄了一身泥,然后才进房子。
这是个药房,中间是张小桌子,左边是药罐跟炉子,右边是一张长条桌子,再过去就是药柜了,密密麻麻的抽屉里面散着各种各样的中药味。
“师傅,怎么了你说,无论是什么事我都在所不辞!”
秋未白一脸的刚毅。
“金匮要略去哪里了?啊?之前的千金方呢?这是第四次了吧?你看书就看书,为什么看一本就少一本?今天你要是交代不清楚,那就抱着恭桶睡吧。”
胡青牛吹胡子瞪眼的。
“又来?胡青牛,我告诉你,师娘的毒药我是不好意思解,你以为我真的怕了你?有本事你动手,我要是输给你了我就是…”
秋未白提高了声调
“就是什么?就你这点本事?就是什么?”
“我要是输给你了我就是你徒弟!!”
秋未白红着眼瞪着胡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