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看我们这穿着打扮像坏人吗?”
拾月眯着眼睛,将王灿好好地上下打量了一阵,“西装革履,一表人才,确实不像坏人。”
王灿正笑着,想说:这就对了嘛!
就听见她下一句,“最多像黑社会。”
杀人犯?通缉犯?黑社会!
薄斯礼实在听不下去了。
“王灿,把身份证给她!”
拾月接过王灿手里的身份证,做着登记。
自顾自地暗损道:“这就对了嘛!咱们家算盘都有身份证呢!”
薄斯礼腾地从沙上站起来,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骂谁呢!”
拾月也是一愣,他怎么会知道!
但她不说又有谁知道,于是一脸无辜道:“我没骂谁啊。”
薄斯礼这才从等候区走到前台,好生打量起这个民宿老板。
厚重的黑框眼镜,一看就是个眼瞎的宅女。
可眼镜下的那双眼睛,怎么这么像梦里的那个人呢。
就连长相也有七分相似。
于是,他眼皮微微垂了几分,抱着胳膊,修长手指敲打着,漫不经心地问道:“算盘是谁?”
“算盘是我表弟。我表弟小名叫算盘。”
对,她是个孤儿,却有一个表弟。是收养她的爷爷的弟弟的孙女的儿子。
他们关系不算好,但他经常找她要钱。现在她没用手机了,倒是省下一些麻烦。
薄斯礼站在拾月面前,两人离了大概三米远。
所以高度近视的她也只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但她向来是个孤僻的,不爱社交的人。
“好了,这是你们的房卡。你们的房间在二楼,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麻烦自己找一下。”
薄斯礼挑眉道:“有意思,你一个人怎么经营得了这家店,你自己亲自打扫房屋?清洗被单?”
“自然——不是。”
但她没有向他解释的义务,就不再说了。
拾月那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姿态,让薄斯礼这天之骄子,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感到挫败。
房间里,王灿为薄斯礼更换一次性床上用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