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芳出门走远,萧晴总算松了口气,回来颓然的坐在座位上,越想越糟心,环顾四周,店里今天没客人,就他们这一桌,小桃倚靠在她对面的卡座上揶揄地摇摇头道:“姐啊,今天你这是碰上什么了,都什么和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待看到萧晴的灰败的神情连忙收住了话茬:“你看我这大嘴叉子,还得说我姐反应够快。”
萧晴一直黑着脸趴在桌上呆,俄顷,她突然道:“桃子,你这有酒吗,香槟、白兰地、威士忌都行。”
“姐,我这可是咖啡馆,咋会有卖酒的呢!”
“啥酒都行,别蒙我,我看见过,你这一个老客人总是会点的那个叫什么“irishcoffee”
是这么拼吧,好像叫“思念的味道”
,别看我,你这儿肯定有,去拿给我,拿来。”
小桃本还想推辞一下,可看到萧晴那个恓惶的样子,还是软了心肠,起身去吧台柜子里拿了一瓶新的威士忌,用量杯斟了一盅倒在咖啡里的,端过来:怕了你了,少喝点。我在给你拿块点心去。
等到蛋糕端上桌,“咖啡加酒”
已经被萧晴喝光了。
这“思念的味道”
怎么又酸又涩呢,心里苦涩难言,喝着喝着忽的想起头天和曹黎明的对话,也是在这里,也是这个时间。
两人对面而坐,曹黎明热情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萧晴刚出现场回来,今天是外景主持,穿着件橘红色的冲锋衣里面是一件乳白色的毛衣,没卸妆,面露疲态,但仍旧难掩清秀隽美。
经过一阵难耐的冷场,曹黎明开了腔:“萧晴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回盛海了。两年不见,你……你真的变化很大,越光彩照人了。”
萧晴冷冷地盯着男人的眼睛,手悄悄地伸进包里,偷偷按了录音笔的录制键。
“是吗,曹黎明,你想到底想说什么……”
“哪个,昨天我约你,你怎么不来啊,那个小伙子,我打听了是我们区医院的大夫,你们是不是认识,他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
“他是我朋友,小,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我是说我们可以不可以重新在一起,再次见到你,我觉得我的心又活了。”
“曹黎明,你是不是有健忘症,还是压根就想装糊涂,你是已婚人士,你这样算什么,你我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误会。”
“你是说我在跟你搞暧昧,萧晴我是真心的。”
一句话把萧晴气笑了:“曹黎明你真让我开眼了,你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这手抓着高门千金的手,那手又想拉着我这个小女子的手,两边都想要,都想占着,想得齐人之福啊!”
“晴晴,你的嘴还是这么牙尖嘴利,我家那母老虎,又老又土,我早不想跟她过了!”
“曹黎明,你还真是个奇葩,你总是这样,别以为我还是几年前那个青涩懵懂的小丫头,会带着滤镜看你,啊哦,我说为什么那几年你从不回应,原来是存着攀高枝的想法,其实这也没什么,我都能理解,可你凭什么又回来撩拨我哪,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还能原谅你哪,对了,你自己写的信里怎么说的: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就是让我不要来纠缠你了吗,你的心理够强大的,自己说过话,不记得了吗。”
萧晴灿烂的笑着,但眸色冰寒,不带一点温度。
“晴晴,那时我也是没办法,法院这个系统,想有点作为没个助力啥也干不了。你说我家那个老女人,整天板着一张臭脸,晴晴,你看你现在多美,还这么会打扮,像是闪着光似的。”
曹黎明直视着眼前的女人,眼里闪着希冀的光,但看在萧晴眼里却无比恶心。
她其实没刻意打扮,因着刚刚忙完,身上的打扮都是工作状态,而那天在法院也是如此,不过是白帽衫,白里黑外的小羽绒服,与今天无异。不过是时移世易,比学生时成熟点而已。听到夸奖,她没有觉得欣喜,反而感到一阵恶寒,这人真的是如此无耻吗,真的庆幸当初没有表白成功,不然现在的被利用,被渣到毛都不剩的就是她了。
她冷冷道:谢谢夸奖,不过我好像一直如此吗即使这般闪光,那你几年前干嘛去了。
“萧晴,我们几年不见,你一定要这么拒人以千里之外吗,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吗,我们一起看电影,讨论选题,写演讲稿,一起唇枪舌剑,我哪里还有很多你送我的礼物,还有……”
“你打住,曹先生,先作为一个有妇之夫,希望你自重,话说其实你找什么样的伴侣,什么时候找,这事我都能理解,谁不想攀个高枝,走个捷径那,但我是正经人家女孩,我的教养不允许我这么做,再有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