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怕死的样子,真是没意思,宁千夜把啤酒罐重重放到桌面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丁锐瞧着情势不太妙,硬着头皮上前。
“宁姐,喝,今晚不醉不归。”
“不喝了,我去睡觉。”
他们在这里有宿舍,天天和鬼打交道,他们睡棺材里都不带怕的。
后来宁千夜嫌弃他们呼噜声太大,出去租房子多清净,她推开休息室。
他们这行男多女少,休息室都是混在一起,这里不用担心会乱,他们每个月四千块的工资,天天想着赚外快已经烧干脑子,没别的心思。
宁千夜坐在角落里独立的床,这是他们照顾她,特地把床给她挪到独立的地方。
睡在她斜对面的男人,用毛巾擦着脚:“宁姐,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他把毛巾挂在楼梯上,睡在上铺的兄弟嫌弃声:“啧,拿开你的裹脚布,臭死了。”
“你上回把几天没洗的裤衩挂我床头,我都没嫌弃你。”
“也不看看你脚啥味。”
宁千夜打开唯一的窗户,外头的风吹进来,宿舍的味道散去些。
她躺在木板床上,睡惯了程墨别墅的大床房,回来睡木板床真是要命。
宁千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认命坐起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们就听到宁姐念叨一句,就走了,他们挠挠头:“宁姐刚才说了啥?”
“睡,睡觉。”
被子盖肚,呼噜声响起,他们听着前面的呼噜声慢慢进入梦乡。
丁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看到宁姐回来了:“宁姐,咱们还喝啊?”
“不喝了,睡觉。”
她躺在他办公室的沙上,这好歹是软的,她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宁千夜想着她在程墨家里坐的真皮大沙:“我说,我们分部真有那么穷,你连张好沙都舍不得买,你这个老大不要门面吗?”
“我每个月卖墓地能卖出多少,这行业现在竞争力也大,这沙是我在二手市场淘的,我当时看它还好好的,立马下手。”
丁锐佩服起自己。
宁千夜趴在沙上,困到极致也就能睡着了,丁锐处理完工作,拿起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关上灯和门出去。
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