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梦寒闭目运气,然后低声道:“此人是在装睡,房后有数人,都有杀气,当心有诈。”
她的话音未落,床上的男子突然起身,手持一把三棱锤向着众人甩出。幸亏灵梦寒提醒,若安已有准备,她用手中护身短剑格挡住飞来的锤头儿,出铿锵的金属碰撞声。
若安趁势夺下男子手中的三棱锤,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男子身后,拢住肩头,锁住双臂,然后一只手用短剑剑柄死死抵住了他的后背,这人感到疼痛难忍,连连呻吟
希明辰示意若安收手,若安刚放开手,那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男子倒地后也不挣扎,就地躺倒,一边不停的揉着脊背,一边仰头看着来客,呲牙咧嘴,不知道是哭是笑。
希明辰示意若安手下留情,不要伤人,他俯下身子,轻声问:“先生可是无求?”
“是,也不是,既然无求,不求名,没名儿,呵呵。”
若安道:“这是个疯子!先扎上几剑,就求饶了!”
她一边说,一边作出动作威胁道。
慕凌均用手制止她,俯下身子道:“先生莫怕,我们在太子府中见过。我们都是来保护太子殿下的,现在情势危急,我们要救他出去!”
男子闻听,上下打量着他们,用手挡开若安手中的剑,半躺在破床上,抖了抖身上的灰尘问:“你们都是干什么的?什么太子、太爹的?”
希明辰道:“先生是高人,应该知道当今局势,如果我等是乱臣叛军,现在早就已经冲入后堂,怎么还会跟您在这里商量?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我等贸然前去,恐有惊扰,与礼不合,现在事不宜迟,还望先生通报太子,希玄和大教司之子希明辰和禁卫军将军慕世卓之子慕凌均前来护驾。”
那人听到希玄和的名字,不免一愣,上下打量了几个人后,坐起身笑道:“我不求名不求利,今日为了天下,单求个道义。”
然后他懒懒散散的站起身,略微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打开后门,到后堂去了。
不多时,无求回来道:“客人说了,请你们二人觐见,其他人在这里等着。”
希明辰和慕凌均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随着他进入后堂。
说是后堂,不过是同前屋中间隔着一个十几步路的小院子,后堂房子比前屋更加破败,只是略大一些。
房门打开,里面先跳出几名太子贴身的亲随,他们正手持弓弩和长刀,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希明辰看到,房中端坐着的,正是太子希晟轩。
此刻他面色安然,逃亡中虽然身上沾染了血污和尘土,却气度不倒,在屋中席地而坐。
二人赶忙施礼道:“太子殿下,我等失礼了。”
希晟轩道:“明辰这些日子受苦了,咱们前后受难,看来千年国运是劫数难逃了!帝都风云突变,宫内祸起萧墙,还能见面,实属难得。不知道如今外面局势如何?父王可好?”
希明辰道:“说来话长,容我日后祥秉。此处不能久留,现在南安王已经控制了整座帝都,殿下要尽快出城。”
希晟轩长叹道:“出城?去哪里?天下之大,已经无我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