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傻眼了,全然没料到苏小儿会真的喊人,把事情搞得这样大,吓得她腿脚有些发软。
苏小儿毫不留情的指着鲁氏道,“在那。”
贼,竟是鲁氏?众人愣了愣。
苏小儿说,“她偷了我的腊肉,不是贼又是什么?日前,她家跟我断绝关系,现在偷偷摸摸进我家里搬东西,那就是偷!”
“偷”
字如同一把锐利的利器,一下刺中鲁氏的心脏。
要说这鲁氏,原先确实有顺手牵羊的这个毛病,但两年前被人当众逮到后已经改掉了,现在让苏小儿提起,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拔光了衣服一样,难堪得无地自容。
“放屁!”
鲁氏如同炸毛的猫,放声尖叫,“你说谁偷呢?那本就是你该孝敬的!出嫁了难道不应该拿点好处回家么?你这个天杀的白眼狼!”
众人看了看鲁氏怀里的腊肉,还真不少,她满怀抱着还险些抱不住的样子。
都是一个村庄的,大家看明白了是母女之间的矛盾,一时间不好说什么。
苏小儿的目光却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其中一人身上,“村长,当初我跟鲁氏签字画押断绝关系那会你是在的,也是你当的证人,现在出了这事,你不出来说一句话么?”
村长是个四五十岁的瘦条中老年人了,皮肤黝黑,留着一撮山羊胡,跟所有村民一样也是要下地做农活才有饭吃。
“这个嘛。。。。。。这种家务事,我还真不好处理。”
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鲁氏,都是一个村庄的,自然不会不认识她。
鲁氏这妇人嚣张跋扈,蛮不讲理,村民大都不敢招惹她,他同样也不想惹,但是苏小儿一下就把他给推出来,让他很为难。
瞧着村长左右为难,一副怕事不愿意站出来为自己出头的样子,苏小儿也不软,朗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两年前,皇朝出来一条新规,父子,母女,父女,母子,祖孙。。。。。。若是写下协议并盖了手印,那就是彻底断了关系,跟陌路人般再也无干系了,我们泗安村是想搞特例,要蔑视皇朝新规么?”
这就是她留了一手的好处,当初苏老二跟鲁氏虽然答应跟她断绝关系,但她认为口头说不具法律效应,非得逼着村长把这书约给弄好,让他们双方盖个手印。
听了苏小儿提到蔑视皇朝这种话,村长一下僵硬。
不不,他做什么都好,就是不敢蔑视皇朝,这个罪名担当不起啊,
这一下,村长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他直接喊上几个后辈的名字,上前就要捉住鲁氏。
“干嘛,干嘛,你们干嘛啊?”
眼看对着自己走来的几人,鲁氏吓得不行,她死死搂住怀中的腊肉不放。
苏小儿可不想鲁氏情急之下丢下腊肉,朝着一脸慌张的她道,“你把腊肉还给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如若不肯,咱们只能到县上见官,让官大人评评理,看谁占这个理字。”
“你,你,我我不要。。。。。。”
如果鲁氏之前没瞧见这腊肉也就罢,如今这香喷喷的腊肉已经被她抱在怀里,她理所当然认为已经是自己的东西,自然不肯还回去。
再加上,鲁氏之前确实没把那份字据当一回事,一心认定是吃定了苏小儿,所以这样的变故真是所料未及。
眼看现在连村长都站在苏小儿那边,鲁氏懊恼不已的同时差点没坐在地上拍大腿嚎哭,毕竟她确实舍不得这腊肉。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一个歹毒的念头在心中闪过,她当下把手微微一松,恶毒的想:既然我吃不到,那你苏小儿也别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