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沉吟了一会说道:“我思前想后,觉着,即便杀了此人,也已于事无补;不如干脆给他些许钱财,光明正大放他出去,私下里劝其留足钱财安顿家小衣食无忧,再外出寻找解毒机缘;能不能成不说,至少他应该会尽心尽力!也算是给他个赎罪的机会,多少或许有些帮助。
至于,放了他之后,是否会被抓住杀人灭口,就只能看他命数了。”
徐家主一听不由暗道,余老一向心底宽厚,处事多留后手退路,实乃结交的上善人选,感慨之余脸色顿感缓和:“如此甚好。就由余老费心直接给他交代落实。守锦,你可还有其他说法?”
高守锦也是对此安排非常钦佩,立即说道:“全凭岳父主张。”
一旁的刘太武也是对余伯暗暗敬佩!如此稳妥料理此事,难怪两代家主如此厚待此老。
“还有,那焦总管如何了?”
徐家主皱眉看向高守锦问道。
“看在他一向很是持重办事,这回也是遭受牵连,况且已经深度中风,加之年岁又高,料也难以康复如初,就和春儿商量了一番,准备给了些银钱让其自去回家养老。当然,还看岳父是否还有其他打算。”
高守锦谨慎说道。
“既然你已和雨春商量好了,就依你说的吧。”
徐家主淡然说道。心下也是感叹,这老焦跟随亲家数十年,虽然并无武力在身,倒也很受器重,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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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依然昏暗,只有隐隐白光在天边淡淡泛起。
影影绰绰中,余伯将杨寒领到马厩,牵过一匹黄骠马,又递了一个小布袋,拍拍杨寒肩头说道:“人这一生祸福无常,你能关键时候悬崖勒马,徐家主、高公子也是守信承诺善待于你。这里,有三千银子,足够你安顿家小,还有路途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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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余伯又掏出一个信封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夹脊山药鼎宗,快马二十多天脚程,足够你及时赶到,能否获得解毒机缘只能看你自身运数。
或者,你有一些其他路数也可,如果能够找到良药,徐家肯定会不计前嫌。想来你也明白,这总比你就算拿到所谓玉佩还要多几分生机。
还有,我早年有个故交在药鼎宗,当年是外堂长老,名号雷子礼,带上这封信当更为方便。”
杨寒听着听着,早已泪流满面,接过信揣在怀里后,纳头便拜,连磕三个响头:“谢谢余老,谢谢徐家主、高公子,小的就此别过,如若有幸躲过追杀,必当万死不辞寻找良药……”
余伯立刻拉起杨寒,摆手打断道:“有心即可,一路小心!”
杨寒起身后又一个深度鞠躬,随即飞身上马,一溜风穿过高家大门,扬长而去。
高家大门口两个护卫一看是杨寒骑马冲出,正待上前阻拦,再一看有徐家余老在后面遥遥站立,只得面露异色目送杨寒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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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大堂,徐家主坐于主位。身旁坐着身裹紧身棉背心的徐兢。
高守锦、徐雨春,余伯、刘太武等依次而坐。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以后可能不可以练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