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宗昊就带着钱有良到了梁城郊外一个破败的寺庙外。
在和寺院内的僧弥接头后,宗昊以及昏迷的钱有良便被带到了寺院暗室内。
昏黄的烛火,巨大的黑色屏风将暗室隔成两个空间。
这一头是宗昊以及他脚底下依旧昏迷的钱有良,屏风对面却只显露出一个黑色的人型轮廓。
看身量应该是个男子,对方坐在高大的椅子上,头上带着遮面的宽大斗篷。
男子大腿两侧分别蹲坐着一人。
宗昊却像是对一切习以为常,踢了踢地上犹如死狗一般的钱有良,语气随意道:
“就是他,说几日前在知府别苑看到了琉璃盏。琉璃盏不是在太子手里?”
却听对面传来一声闷闷的男子声音:“太子在前往梁城的途中不知去向。”
“哦?还有你们暗门不知道的事?真是奇了。”
“将他弄醒。”
回应宗昊的,却只有对面冰冷的声音。
宗昊眼神微眯,想了想道:“怎么,人是我带来的,难道不应该先解决我的事?”
“少废话,不照办,今日你们休想离开。”
宗昊如何也没想到,他为主子确认消息,却反倒被暗门的人黑吃黑了。
“我警告你别乱来,一但影响到我家主子的计划,你家那位也将受牵连!”
回应宗昊的,确实对面丝毫不将他放眼里的沉默。
暗恨之下,宗昊也只得无奈给钱有良喂了解药。
一个闷棍自然无法昏迷如此久,再来的路上,他还给钱有良喂了迷药。
半晌,钱有良悠悠转醒,醒来后顾不得头上传来的痛感,他就现自己身处十分陌生诡异的空间。
“你在知府别苑看到了琉璃盏,可有此事?”
钱有良还未搞清楚状况,就听到从屏风后传来的询问声。
声音听在钱有良的耳朵里,不由让他浑身汗毛直立,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
“宗…宗昊,屏风后面是谁?”
宗昊冷着脸,看着钱有良的眼神不像在看人,而是像在看一个死物。
“他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这冰冷的语气,又让钱有良后背直凉,声音颤抖着回答道:
“是,小人确实看见了。”
随后从那屏风后竟然走出了两个带着白色面罩的人,手中都拿着一卷画像。
“这上头的人,你最近可曾见过?”
钱有良看了眼画像上的人,一个年少英姿丰神俊逸,另外一个神色冷冽一身黑衣。
“小人不曾见过这两人。”
宗昊皱了皱眉,果然下一秒那拿着画像的其中一个人,走到钱有良背后瞬间遏住了他的脖子,与此同时另外一人将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