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孟久安所言那般,茅房里并没有秦松墨的身影。
反倒是蹲在茅房里的孟久安底下的副将吓得差点掉入茅坑中。
待副将匆匆提起裤子跑出茅房,要同孟久安一块儿找寻秦松墨时,却见茅房外早已空无一人。
孟久安生的高大,又是习武之人,脚程飞快。
黎盛意的身高还不及他的腰线,起初还能勉强小跑跟上前者脚步的她。
最后竟是直接坐在了孟久安的肩头。
“坐稳了,带你去找你爹爹!”
生怕摔着了坐在自己肩头的小萝卜头,孟久安刻意让她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丝毫没有要防人的警惕心。
黎盛意坐在他宽阔的肩头,感受到寒风从面上吹过,她低下头去看眼前人,末了她勾了勾唇角,目视前方。
【等一下,这一出我似乎有印象来着?】
【不过我爹爹被云必先陷害,与歌姬厮混一事不是生在来年开春吗?】
【难不成是我记错了?毕竟我爹爹被陷害那日并非是云必先的寿辰,而是学士府举办的一场赏春宴来着。】
原书里的宴会太多了,若非黎盛意刚看完书就因为骂的太狠,直接就穿越了。
这会儿恐怕早就被书中各种宴会弄昏头了。
她记着原书中确实有秦松墨在学士府消失的一段内容,不过并非在初冬,而是在来年开春。
【我记着那时候昏君陛下大病一场,眼瞅着就快不行了,太子党与二皇子党明争暗斗,我爹爹身为太子党最有用的棋子,处处被针对。】
【但现在昏君陛下身子虽然每况愈下,但还没有到不行的时候,难不成是二皇子党等不及了?不应该啊。。。。。。】
【布局还没有完善呢,二皇子那边怎么敢轻易对我爹爹动手?】
黎盛意越想越觉得糊涂。
虽然二皇子那边一直想把秦松墨弄死,可是秦松墨又岂是他们想动就动的。
原书中的这个时候,二皇子还在步步为营,准备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一刀直接把太子党连根铲除,以免未来夜长梦多。
现在布局还未完善,且二皇子布下的局一个两个都被秦松墨给破了。
难不成二皇子是要来个鱼死网破?
抱着孟久安脑袋的手指收紧,黎盛意思绪飘远,并未感觉到前者稍稍放缓了脚步。
“盛意你觉得,如果云必先要对付元青,最好的弄臭他的名声的办法是什么?”
抱着的脑袋忽然开口说话,打断了黎盛意继续梳理剧情的思绪。
听到孟久安的问话,她想也没想直接开口,“睡女人。”
“我爹爹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之前那么多大臣往丞相府中送歌姬舞姬,更甚者还有大家闺秀想爬我爹的床,无一不被我爹赶了出去。”
“所以只要这次我爹在学士府中睡了个女人,他不近女色,一心为国为民的清誉不攻自破,百姓也会用有色眼光看他。”
孟久安对于这个回答甚是满意,“云必先一早就对元青不满,虽然他是内阁大学士,很多事陛下都听他的。”
“可他的地位始终被元青压一头,很多事也被元青攻破,两人积怨已深,加上。。。。。。”
“这次他若是坏了元青的清誉,百姓看他会带上有色眼光,连着他支持的太子殿下也。。。。。。”
双眸微微眯起,孟久安手指不远处一座二层阁楼,“云必先一生只娶了一个女人,但其他大臣送上门的歌姬他都收入了那座阁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