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婚房亮着灯,有淡淡的夜雾漂浮,混着女人身上的幽香,美丽而迷蒙。
殷九弱勉强稳住晕乎乎的自己,反复洗净了手和口,为了避免酒气熏到扶清,还专门换了一身绛红色的干净衣裳。
“小九,来得好慢。”
扶清独自一人端坐在床沿上,娇着声音唤道,“快来给奴家掀盖头。”
“姐姐,怎么还要掀盖头?”
殷九弱狭长的眼底勾着一层熏醉
的绯色水光,漂亮清媚得不可思议,“刚才你不是掀开了吗?”
扶清拉过殷九弱的手,语气轻柔:“笨,新婚之夜的盖头当然要妻子来掀才可以。”
“哦,好,”
殷九弱手指微颤,拿起系着同心结的秤杆,一点点替扶清挑起盖头,如愿以偿看见女人柔媚地冲自己微笑,“姐姐,你累不累?”
“不累,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殷九弱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扶清身边,女人素白的指。尖一点一寸地滑过她的下颔、唇角、鼻尖,落在洇着绯红的眼角。
“姐姐,你的伤好点了吗?”
殷九弱心脏狂跳,不由得想找点话题借以掩饰。
“嗯,已经好了,”
扶清细细地打量殷九弱,指腹描绘着对方深邃漂亮的五官,“小九,我们这么多天不见,会不会想我?”
“嗯,”
殷九弱扭扭捏捏地害羞不已,转移话题道,“姐姐,我娘亲有派人去寻你,但你好像不在我们一起的那座小院子了。”
“你走后,我就回三十六重天了。”
“你都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殷九弱悄悄把玩着扶清的长发,白皙如玉的手指在漆黑柔顺的发间穿梭,染得一手花香。
扶清靠在殷九弱肩上,“生气了?”
想到自己在扶清面前说扶清的坏话,殷九弱硬着头皮点点头,“有一点生气。”
“要是我说那天我们相遇,也是我故意偶遇的,会不会更生气?”
听到扶清的话,殷九弱大吃一惊,氤氲水雾的眼底掠过一抹暗色,原来那天也是扶清故意的吗?
故意要给自己缝补衣服,故意要自己送她回家,之后的拥抱、上药、亲密……
原来自己喜欢的人心机这么重,殷九弱轻笑了一下,又立马变作阴郁的神情。
“嗯,是有一点生气。”
“那我要怎么做,小九才会消气?”
扶清媚眼如丝,似有若无瞥过殷九弱的长指。
还不等殷九弱说出解决方案,扶清便主动压了过来,湿。润绵。软的唇一点点描绘殷九弱的眉形。
“新婚之夜,全由你做主好不好?”
女人俯在自己身上的丰润曲线,太过诱。惑,殷九弱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接话,“真的?”
“嗯,上次你说想用那个什么藤蔓的传承,”
扶清附在殷九弱耳旁呼吸,“这次任你用。”
已经是魔界的深夜,浓重的山雾从山顶飘了下来,幽幽地漂浮,萦绕在霜红的枫叶之间。
挂着白色纱帐的床被晃得轻轻作响,温婉可人的绝色女人,此刻眼角满是生理性的绯色眼泪。
时隔几个月未曾有人到访的地方,狭窄得绞。紧温柔的闯入者。
系在乌黑发间的红绫,也被晃到松散,扶清感觉自己真的要不行了,就不该一时心软同意殷九弱用那个什么传承的藤蔓。
弄得一身草。莓汁,还腿软,腰也软。
况且,她还要跟殷九弱算账呢。
洞房外,一大群想来闹洞房的人撞上殷九弱设置的结界,个个脑袋上都起了一个大包。
“我的天,小殿下这次也太狠了吧,一点空子都不给人钻啊。”
“啊,还想闹洞房呢,小殿下也太宝贝神尊了吧。”
“算了,散了散了,咱们谁打不破这结界,继续去喝喜酒吧,争取喝个够本。”
婚房里殷九弱抱着扶清,温柔体贴地安抚着体力耗尽的女人。
扶清气不过低下头yao了殷九弱一口,“原来你生气的时候这么坏?”
“嗯……那不是,我们刚成亲嘛,”